少年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权衡了一下,他觉得郑骀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不说肯定会被送到官府,但他不确定自己告诉了郑骀会有什么后果,于是问到:“我说了实话你会将我怎样?”
“你放心,只要你犯的事情有可原我便不会将你怎样,而且我还能保证官府的人不会为难你。”郑骀笑着说到,他想着一个少年郎能犯下多大的恶事。
少年一听,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情有可原,心想反正被送到官府也是必死无疑,为何不赌一把,于是说到:“我杀了人。”
“杀了什么人?为何杀人?”郑骀追问到。
少年咬牙切齿的说到:“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因想入仕便四处奔走寻找门路,谁知散尽家财也未能进入仕途。我失落的回到了家乡,谁知那些人不仅笑话我,说我是山鸡,再怎么蹦跶也变不成凤凰,说我是败家子,丢尽了我祖宗的脸。他们甚至还诽谤我,说我是将家里的钱拿去鬼混去了,还说我染了不洁之病。我一怒之下便将他们全都杀了。”
郑骀听到少年用的代词是他们,惊讶的问到:“你杀了几人?”
“具体杀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三十多个吧,杀了人我便跑了,没有数过。”少年答到。
“我草。”郑骀被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多少?”
“三十多个。”少年回答到。
郑骀惊恐的看着少年不自觉的退了几步,这时他突然想到:杀三十多人,散尽家财求官,十几岁的少年,卫国,难道他是?
郑骀赶紧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吴起。”少年回答到。
郑骀确认少年就是吴起后便犹豫了,吴起这人虽然是个人才,但其人品实在不敢恭维。郑骀甚至在想要不要将吴起杀了,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吴起杀三十几名乡人虽然听起来可怕,但仔细一想,那些乡人未尝不是咎由自取,而且这个时代民风彪悍,法治不全,又是乱世,不敢说绝大部分人都杀过人,但杀过人的人也绝不占少数。若说吴起在鲁国学习儒术的时候收到母亲的死讯没有回家奔丧是不孝,按照儒家的观念那没错,但按照后世的观念也情有可原,毕竟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吴起从鲁国回到卫国后也无济于事,其母亲恐怕早已下葬。吴起杀妻求官的确是残忍,无耻,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但此时吴起才十七岁,杀妻求官的事尚未发生,郑骀便想着是不是可以用心教导吴起,将他的三观掰正,避免那样的事发生。
郑骀还想到不是他有精妙的兵法就能培养出优秀的将帅,优秀的将帅还是要看天赋的,不是做将帅的料看再多精妙的兵法也无用,纸上谈兵的赵括便是例子;不是他有变法政策就能让人按部就班的完成,许多重要细节错一步都有可能造成变法失败,所以需要监督、注意很多地方,显然郑骀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到变法这一件事中,他毕竟是国君,要日理万机,没万机也有千机,好吧,没有千机也有百机。所以郑骀需要合适的人才,吴起便是一个合适的人才,虽然吴起的生活轨迹会和原来历史上的不一样,但他只会受到比原来历史上更好的教育。
吴起见郑骀愣着不说话有些急了,便光棍儿的说到:“你要放了我还是将我送官给个痛快话。”
郑骀说到:“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以后得跟着我。”
“跟着你?你是什么人?”吴起问到。
“寡人乃郑国国君。”郑骀威严的说到。
吴起杀了三十多名同乡,对母亲发下“不当卿相,决不回卫”的重誓后便准备去鲁国学习儒术,因为卫、鲁边境在缉拿他,所以他准备趁官府还未全国通缉他之时由卫、魏边境入魏,然后入齐,再入鲁。
此时吴起知道了郑骀的身份还去什么鲁国学习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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