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赋是往年的三倍,郑国旧贵族们的衣食租税收入也比往年公田的收入多了许多,郑国的旧贵族们也认同了分田到户的做法。郑骀对此感到庆幸,还好老天给面子,过去的这一年没有出现大的天灾。
这日朝会,右相羽嘉出列进言到:“君上,如今我郑国钱粮充裕,甲缮兵厉,臣请取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钖六邑。”
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钖六邑在郑、宋两国交界处,春秋晚期郑、宋两国约定以六邑为界,两国互不占有。
相邦王怍玄出列制止到:“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难道相邦觉得我郑国战胜不了宋国?”羽嘉诘问到。
王怍玄说到:“无论我郑国能不能战胜宋国都不能取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钖六邑,如今三晋对我郑国虎视眈眈,韩国更是迁都于阳翟,若郑、宋交战,三晋必会趁火打劫,那样的话郑国便危矣!”
这时左相刘忌出列说到:“臣赞同相邦观点,此时郑国不宜与宋国交恶。”
郑骀这时开口说到:“相邦说的没错,此时不宜取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钖六邑,六邑迟早都会归郑所有,不必急于一时,现在我郑国的首要任务是富国强兵,警惕三晋。”
“唯。”羽嘉闻言便悻悻的入座了。
散朝后,羽嘉一回到府邸便将众门客召集了起来。
羽嘉对郑国相邦之位向往已久,无奈郑骀拜了王怍玄为相。即使这样,羽嘉依然没有放下对相邦之位的执念。由于王怍玄只当五年相邦的事已是满朝皆知,羽嘉便不打算对王怍玄下手,但他对于五年之后的相邦之位是志在必得。
羽嘉认为他的竞争对手主要有三个,一个是左相刘忌,一个是左执政乐良,还有一个是右执政向巍。羽嘉还认为乐良和向巍才能不足,竞争力要小一些,而刘忌不仅有才能,而且还很的郑骀看重,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羽嘉将门客召集起来后,便向众人问到:“想必诸位先生都知道王怍玄只任五年相之事了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羽嘉便接着说到:“王怍玄卸任相邦之位后,刘忌、乐良和向巍都是本相接任相邦的阻力,诸位先生可有何计策确保本想能够顺利接任相邦之位?”
众门客闻言知道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皆开始冥思苦想。
很快一名门客便对羽嘉拱手说到:“臣宁以为,只要让他们犯错,让他们被君上所轻看,甚至是被免职,那么由君接任相邦之位便可确保。”
羽嘉正想询问说话的门客具体措施,这时另一名门客突然说到:“臣同以为如此做不妥。”
此时说话的门客名叫何同,不到而立之年,其人有些才能,但善于投机钻营。何同若参加科举考试也是有很大机会中榜的,只是他嫌弃中榜后要从小吏做起,所以没有参加科举考试。
科举制度只是为郑国人才的选拔多增添了一种方式,以往的选拔制度尚且没有废除,所以何同想先给羽嘉做门客,若是得到了羽嘉的赏识,就可由羽嘉推荐入朝为官,他就不必从小吏一步一步往上爬了,而且还能有羽嘉作为靠山。
先前向羽嘉提议的门客不高兴的向何同问到:“有何不妥?”
羽嘉也看向了何同,何同便对羽嘉拱手恭敬地说到:“主君,先不说要使得左相、左执政和右执政犯下大错的难度,就算有办法使他们犯下大错,那是否能够做到毫无痕迹?若是让他们甚至是君上知道是主君在后面捣鬼会有怎样的后果?而且就算神不知鬼不觉的使他们被免了职,难道就不会有其他人接任他们的职位了吗?”
先提议的门客闻言便不做声了,羽嘉想了想,觉得何同说的很对,要想毫无痕迹的使左相、左执政和右执政三个位高权重的人都犯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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