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外,付御伞都忘了拿,他有些兴奋地走在下着毛毛雨的街道上,嘴里哼着歌,手却紧紧地拽着裤兜里蓝星刚刚给他的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耶!
这一百万来得也太轻松了一点吧?
付御想,虽然比预期的少了很多,不过想想自己几年都挣不来的钱让他轻轻松松一会儿就挣到了,付御还是蛮有成就感的,这下,他又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做点什么好呢?
格林镇内,宁静和蓝星还没走,蓝星微微勾着唇角盯着宁静,宁静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想到,这份离婚协议,盼了多年,今天终于拿到了,拿到了!
看着手里文件上的几个大字,宁静忍不住热泪盈眶,以后,她就是单身了,芳说,单身是贵族,那她也当一次贵族!
“我帮了你大忙,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了呢?顺便庆祝庆祝?”
蓝星看着激动地不知所以的女人问道。
“啊?庆祝什么?”
“庆祝你终于恢复自由之身啊,笨蛋!”
蓝星好笑地伸手在宁静光滑洁白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宠溺地笑着说。
“唔……疼!”
宁静揉揉额头,翻了翻白眼,他当他手劲很吗,真是的。
“对不起啊,弄疼你了,我帮你吹一下。”
说着,蓝星把脑袋凑了过去。
宁静赶紧伸手抵住对方的额头,“打住!”
说完,拿着文件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等我回a市再请你吃饭吧。”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去哪里不是你该问的。”
宁静说完完全不顾已经黑脸的蓝星,走了出去。
市郊区公子山公墓
宁刚杨林墓前,宁静捧着一束雏菊,轻轻地放在墓碑前,墓碑上高大的国字脸男人和温柔地微笑着的女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女儿。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宁静微弯着腰抚摸着墓碑,然后顺着墓碑坐了下来,轻轻地把头靠在墓碑上,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只偶尔有那么几颗飘了下来,落在宁静柔顺的长发上,从远处看去,那么亮。
已经是半下午,墓园里很冷清,除了一个修剪打扫墓园的阿姨,再没有其他人。天还是阴沉沉的,天边却有些发亮,仿佛在不久的将来会下雪一样。
墓碑前的叶黄杨是宁静亲手为父亲种上的,这棵树从宁静记事起父亲就种在家门前,三十年前就有婴儿手臂粗细,后来搬家数次,宁刚都把树一并带走,以前宁静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树,时候父亲只告诉她这叫万年青,因为它一年四季都是青色的。
直到父亲去世后她才查了
查资料,在市也算比较稀少的景观树,还有很大的药用价值,于是,她把那棵陪伴了父亲差不多一辈子的树移栽到了父亲墓前,其实,它现在也只有宁静手腕粗,树长得很慢,可是父母亲却走得太快,树在,人不在……
“妈妈,爸爸,我终于离婚了,你们高兴吗?我终于脱离苦海了……”
宁静的手沿着墓碑上头像的轮廓滑动,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在墓碑前的泥土里,不见了踪影。
她又哭又笑,喃喃低语,“爸爸,妈妈,好想你们,对不起,女儿真的好想你们啊……”
不远处修剪着草坪的阿姨听见声音,向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子欲养而亲不待啊,何苦?”继续忙自己手里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了去。
“爸爸,当年真的是意外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求你告诉我好吗?告诉我真相,别再瞒我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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