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堡垒的附近,孤零零的站着一颗没有几片叶子的树,树枝上停着两只乌鸦,一只公的,一只母的。但它们并不是情侣,至少现在还不是,因为一场对爱情的追逐大戏还没有真正的上演。
公乌鸦很自信,尽管从体型上看它要比雌乌鸦小了很多,但是它血统纯正,地球基因超过了9,这一点令他自豪,他两只爪子紧紧地抓住树枝用力挥动着翅膀,在原地展现着它的强壮与无与伦比的飞行能力。
雌乌鸦其实对这只公乌鸦也是很有兴趣的,不过作为一位淑女,她必须保持着自己的那一份矜持,所以她假装对公乌鸦的表演毫无兴趣,而是扭过头树立起自己翅膀上的羽毛来。
公乌鸦没有放弃,它决定用自己动听的歌喉来打动对方,于是它运足了力气,张开大嘴,强大的声带开始颤动,第一声求偶的歌声就要从它的咽喉奔涌而出
“啊”
雌乌鸦正在充满期待的梳理羽毛,却被这一声惨叫吓的起了本能反应,她双足一蹬,凌空飞起,随后拍打着翅膀,几秒钟内疚把自己的身体带到了百米之外
“这是什么鸟啊,就算是乌鸦,也不能叫的如此惨绝人寰呐。”雌乌鸦惊魂未定地回头观看,却看见公乌鸦也被刚才一声惨叫吓的飞了起来,此时正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拼命的逃着。
“原来不是它”雌乌鸦起了好奇心,到底是谁有着如此杀伤力的歌喉呢她打了一个转转,又朝堡垒的方向飞去。
“啊”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呐喊,好在雌乌鸦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强忍着心脏砰砰跳,继续飞往堡垒一探究竟。
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的人是柯俊侠,此时的他正趴在自己的床上,而伊丽娜拿着医疗镊子,林泉端着清创剂,正在为他清理伤口。
椰子说的一点都没错,挨鞭子的时候绝对不能穿衣服,否则衣料的纤维被鞭子带进伤口里,清理起来果然是受二茬罪。
“喊什么喊刚才不是挺英雄的吗”林泉有些嘲讽地说。
伊丽娜附和道“是啊,有唯一的一位专业医生给你治疗,你就知足吧。”她说着,轻柔地用棉签擦拭赶紧伤口旁渗出的血迹,然后用镊子又干净利落地夹出一丝纤维来。
这一次,柯俊侠把头埋进枕头里,哼唧了半晌才拿出来,然后说“阁下你是法医好不好,死尸不知道痛,可我还活着呐。”
林泉没好气地说“活着我看你倒是奔着死去的。老师为了确立你的领袖地位,为了日后更好的管理,专门上演了这么一出,你倒好,非要跑出去当主演,所以啊,疼死也活该。”
柯俊侠原本一直在疼痛和打哈哈之间游离,但是听林泉这么一说,他的面部表情严肃了起来,说“你们为我设计了一切,可为我挨鞭子的人不是你们。”
林泉顿时语塞,可又想争辩,被伊丽娜劝住说“你先出去。”
林泉不开心,把托盘往床边床头柜上重重的一顿,出去了。
林泉走了,伊丽娜也不说话,只是专心替柯俊侠处理伤口,而柯俊侠觉得伊丽娜的下手似乎轻了,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就说“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伊丽娜装没听懂说“啥”
柯俊侠说“你刚才是故意把我弄那么疼的吧。”
伊丽娜掩饰道“不是,刚才是处理伤口里的纤维,现在处理完了,自然就没那么疼了。”
柯俊侠笑了一下说“你为我做的,比椰子为我做的要多,要大,更重要,但是如果让我做选择,我还是会选椰子。”
伊丽娜手一抖,柯俊侠又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说“果然是故意的。”
伊丽娜说“故意的又怎么样你选椰子,给我个解释啊。”
柯俊侠说“你这么聪明,还能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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