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他们见过的十六次里,有十次是他抱着她走的。
不过,她只是不愿意走而已,又没有喝酒,也没有受伤,用得着这么亲密的动作吗?
苏宁宁脑子空白了一格,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记者中间的顾来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往车这边看过一眼,差不多是忘记还有个人在车上了吧。
抿了抿嘴唇,苏宁宁再怎么说也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眼泪就下来了。
抱着他的男人感觉自己的肩头一阵湿热,低头看了看,苏大姐哭起来是一回事,不管不顾又是一回事。鼻涕眼泪都蹭到翟榭的衬衣上。
剑眉无声的皱起,眼神里竟然带有一丝丝嫌弃。
“嘟~”一辆车横在翟榭的前面,车窗摇了下来,是那天酒吧三楼的男人。
“翟总,忙啊。”
翟榭一看不是别人,是他的发,季廷风。
“忙呢,回头说。”
季廷风大方地打开车门:“顺风车不搭?我送你们回去,记者多着呢,你就不怕苏大姐一会被曝了。”
翟榭没说什么,抱着苏宁宁进了季廷风的车。
“听说你去给人家当保镖了,怎么还是个女雇主。”
翟榭没有回答,问了一句:“有纸巾吗?”
季廷风向后递了一盒纸巾,苏宁宁以为他要给自己擦眼泪,就想着自己来,手还没伸出去,翟榭已经抓在手里了。
没想到,他拿出了两片纸巾,认认真真地擦拭着,刚才苏宁宁弄湿的地方。
苏宁宁当然知道那块是自己弄湿的。
就有那么遭人嫌弃吗?
苏宁宁扭过头去,心里沉重恼怒,看着车窗外飞快越过的景色,哭得更凶。
她又没有要他来接她,这么嫌弃她给谁看!
季廷风好笑地盯着后视镜,从一起长大,他怎么能不知道翟榭的怪癖。按理来说,翟榭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这对女人和衣服的洁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季廷风看着翟榭完全没有帮苏宁宁擦的意思,又找了包纸巾递了过去:“苏姐,别介意,他就这个性子。”
苏宁宁抬起眼,对上了后视镜里的眸子:“您是……季先生?上次在厦门的商会见过,您的发言很精彩。”
季廷风笑得很好看,眼镜下的眸子露出精明的光,却衬得他更加儒雅。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苏姐也在?”
苏宁宁低头去拿纸巾,没想到一只微热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认真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离得太近,翟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痒痒的,季廷风应情应景地开了车里的灯。
离得这么近,苏宁宁顺便把翟榭的长相看清楚了。简直英俊得……让人冲动。
“别乱动。”
苏宁宁屏着呼吸,很配合地呆着,翟榭皱着眉头,把苏宁宁的脸擦干净。苏宁宁已经不哭了,把眼睛掉向别处,奢华的古斯特里装饰品很讲究,看得出主人很爱护这辆车。
“大姐是回自己住的公寓还是苏宅。”
“公寓。”
车子转弯,到了公寓区。苏宁宁下车,翟榭也跟着下来了。
“就不用送我了,你和你的朋友回去吧,我一个人上就行。还有你的衣服,我会买一件一模一样的还给你。”
一想起刚才翟榭眼中嫌弃的眼神,苏宁宁心头就是一紧。
男人嘴角一弯:“您和顾少已经同居一个月了,您的公寓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住过,不得有个人打扫吗?”
苏宁宁拧着眉,嗯,是个问题。
翟榭对着车里的季廷风示意了一下,让他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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