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该是误会!!!——”身处最中间,周身有十几名倭奴保护的毛海峰大声喊着误会。毛海峰并不是怕死,比这更凶险的场面他都见过,可如此莫名其妙的一架,他是首次。刚才被人喊“杂种”的愤怒,已经在颜子卿行云流水般杀掉十个随身侍从之后,完全熄灭。
是的,行云流水。若颜子卿杀得不是自己手下,毛海峰都要喝一声彩、叫一声绝。
整个打斗就在一刹那,来回十几回合,最后面和右侧侍从们还没来得及插手就已经结束。打斗没有半丝波澜,除颜子卿打了个滚,其他全都一气呵成没有停顿,就跟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毛海峰刀口喋血十几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和这种面带微笑、杀人如屠鸡的人怄气,实在没有必要。再说,貌似还有两个更不好惹的站在后面,没有动手。狼嚎就不用说了,身高是最好的威慑;棘奴的身高也九尺多,体重恐怖,这样俩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很有压力。
他哪里知道,狼嚎二人之所以不上,是因为对颜子卿有绝对信心。往日里和颜子卿用木头武器蘸石灰练手,俩人一起上,半柱香时间,身上能留下几十个白点。就眼前这群瘪三?狼嚎撇撇嘴,若是穿上铠甲围攻,也许还有半丝机会。
“误会!这该是误会!!!——”颜子卿再次站在毛海峰对面。此时的颜子卿,儒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倭刀好躲,但倭人飚出的鲜血却溅了满身。拔出的瞬间,大气压就会把鲜血以肉眼不及的速度飚射出来。若只有一人颜子卿还能躲开,可周围都是倭刀,是躲刀还是躲血,傻子都会选。
于是,除了头部,颜子卿衣衫上已经布满鲜血。有的连接成片,像油泼水彩;有的似梅花掉落,星星点点。颜子卿没停下脚步,慢慢朝毛海峰走去,双手肘部交叉,上血滴缓缓朝地上飞散。
“也许不是误会!?”双手交叉的颜子卿这次没笑,边走边默默看着身前的十几人。毛海峰和众倭奴看着越来越进的颜子卿,只能缓缓后退。
“巴嘎!”左手一名倭奴不愿再退,举刀砍来。左手敌人原本该用左手去挡,颜子卿没有。身子轻轻右偏,反倒近乎背对倭奴,颜子卿右手一架,把倭奴的倭刀带偏,左手顺势一捅“噗!”左手尖刺扎进心脏,倭奴倒地。
“杀给给!”右侧两名倭奴也不愿再退,起身扑上。颜子卿一个加速,右手别开右侧倭奴倭刀,冲进两名倭奴中间,再一个加速冲过去“噗”!“噗”!两声入肉声响,两根从后背透进两倭奴心脏,精确无比、不差分毫。“啪!”“啪!”又有俩人倒地。
转瞬又死三人,毛海峰看得嘴唇发干。身边的倭奴侍卫都是毛海峰亲身挑选的,全都是倭岛上最最凶悍的“武士”组成。从小到大这些武士都不事生产、劳动,他们存在唯一的目的和意义就是杀人。只需要三个这样的武士就能轻易干掉自己,两个就能和自己斗个旗鼓相当。可如今……要知道里面还有几个是义父王植派到身边的,曾经是大名的贴身侍卫。
颜子卿前进一步,毛海峰连带周围十余名倭奴就退后一步,莲台上发生了极其诡异的事:在云州能让小儿止啼、凶名赫赫的倭奴,竟被一名弱冠少年逼得连连后退。
十几名倭奴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貌似在警告:“我很危险,别靠近我”——脚下却在后退。
少年人畜无害,胜似闲庭信步,却步步紧逼,好似在说:你们已经被我包围,放下手里武器!
退着退着,眼看退到露台中间。
围观群众心情更是复杂。某公子:他是谁?某女:是他,天哪我又看到他了;某“公子”:他凶起来的样子好帅;某师伯:老夫往日都看走眼了啊!某师叔:我师侄是信人!
“这就是颜子卿?”崔二龄的声音发抖。在当代名门望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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