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奴,那群倭奴他们真敢!……”拿着手里的呈报,朱子清气的发抖。徐文青在一旁,铁青着脸,没有做声。
“哎!当初就不该和那群倭奴纠缠。”早知如此,还不如上任之后便整军备战。即便是输,至少没有满朝骂名。王固本的奏折呈上以后,满朝言官、朝官竞相攻击,参奏朱子清的奏章据说有半人高。作为首辅,不知道李悝还能支撑多久。
“不怪总督大人!时也命也!”徐文青感叹着命运多舛。原打算出来做点事,不想又出了颜子卿杀毛海峰一事。徐文青并不怪王固本、颜子卿等人,怪只怪自己的命。
“原以为那几家只是汇聚些交州流民,恶心恶心苏和仲等人,没想到竟敢如此丧心病狂,勾结倭奴!”朱子清想起杭州之事,只觉浑身冰凉。
明白自己在云州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一旦朝廷下决心彻底解决倭奴问题,就是自己下台之日。
朱子清没想到白韩两家会如此决绝。所有筹划、引导、鼓动的事都与自己无干,但朱子清第一时间便决定,顺水推舟把苏和仲拉下水。
这些世家、官场间的相互倾轧,在朱子清看来再正常不过,可一旦把倭奴牵扯进来……抗倭不利最多撤职下野,大不了作回布衣。可一旦有御史参自己参与倭奴袭边,后果不堪设想。
朱子清也醒悟过来。和那些百年世家比,自己还是太有底线。那群人为了利益,不惜出卖一切,包括国家和皇帝。
“马上断绝和那群人的联系,无论那几家还是东面!”在性命和赌气的选择中,朱子清很清醒。
“那云东、南行省发的几封公文?”徐文青嘴里的公文,就是和苏和仲行文冲突的几封。
“那些已经发出,就不用收回,无关要紧!”那几封公文坐实不了朱子清勾结倭奴。
重要的是最近几次倭奴侵边事件。“严令云东、南沿海五府中郎将,日夜加强巡防,再有倭奴侵边事件,提头来见!”
“喏!”
“父亲,这是杭州那边送来的消息,截至目前已经有3万人汇聚杭州!”白家长子拿出最新消息,递到白宗吾手上。
白宗吾面无表情,最近从南面得到的消息,让其思绪难平。一开始从交州迁移难民到杭州,是白家的主意,可他没想到事情会玩的这么“大”。
又是十余天,倭奴再次攻破十余乡镇,无数百姓遭灾。倭奴在这么“巧”的时刻连续发动,是他没想到的。王植义子毛海峰被杀,东海倭奴要报复,这可以预料。但白宗吾没想到韩家、李家那群人胆子竟如此之大。
转移交州灾民的时候再掀起东南难民,这两件事混杂在一起,性质就完全不同。
白宗吾双眼一睁,做出决定“马上切断和韩家、南面的联系,派出去的人手全部收回;已储存在杭州的稻米想办法脱手,不亏便成,其他无需再管!”
白家长子猝不及防,没想到父亲会半途而废:“啊,那父亲我们前期功夫不是白做了?”
看到儿子反驳,白宗吾气不打一出来:“我们不做,接下来自然有人去做,怎么叫白做?你姐姐在神京正处在最关键期,福王殿下如今水深火热。我们不做事都有人盯着,真要和倭奴发生勾连,让你姐姐、福王殿下如何自处?”
“争了十几年,太子之位终究没能争到。可圣上的心里,还是向着福王殿下的。耍点小手段可以,真要大是大非上出岔子,会连累你姐,你不明白么?蠢货?”听到父亲训斥,白家长子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但心里依旧愤愤不已。
“父亲,孩儿明白了!”嘴上是同意,至于说具体怎么操作,那还得另算。
白家在云州被颜家压制近百年,如今终于有机会,岂能错过?自打颜子卿回杭州后,事事不顺,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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