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秀,卫家庞大的产业马上就会改姓。所以对萧如秀态度,卫孝说不清、道不明。
打开马车门,卫孝正打算叫丫鬟扶一下主母,马车底座很高,中间还有两格木梯。
“手给我!”还没开口,卫孝就见到“颜公子”平摊着手放到马车门边,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啊——”啊了一声,卫孝也就不说了。只见萧如秀已把白玉般的芊手放到那只大手上,一拉,上了马车。只不过,昏暗的光线中,卫孝没注意两只手在接触瞬间,都在发抖。
“走啊,还愣着做什么?”马车里传来“颜公子”声音。卫孝没注意什么时候那位公子已经钻进马车,和主母坐在一起。
“额!是!”本着下人的一贯原则,没有问,卫孝带着满脑子迷糊爬上前座,马车缓缓朝胜棋楼行去。
胜棋楼,顾名思义便是有人下棋的地方。相传本朝太祖尚未登基之时,经常和文人清客、座下大将在此下棋,此楼由此得名。但真正让胜棋楼扬名的,还不是太祖下棋典故,反而是楼间一个个楹联:
楼中尚有英雄像;湖上空怀儿女情。
世事如棋,一局争来千秋业;柔情似水,几时流尽天下春。
王者八百年,湖山具有英联气;春光二三月,莺花合是美人魂。
君臣相悦,遑论输赢,谁谓开国帝王,笑把湖山当孤注;儿女多情,易生悲感,愿祝凝妆少妇,饱餐风月不知愁。
和杭州的花魁大赛一样,此时的胜棋楼外早就搭满了大小灯棚,既是为了过元宵,也是为了这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入内名额有限,若不是参赛州府宾客,有钱都进不去,所以大家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过瘾。
酉时将至,一盏盏绚烂迤逦的花灯绽放在胜棋楼内外,灯火通明,各路嘉宾纷纷入场。
胜棋楼被分为楼上楼下两层,各有十余个房间。云州二十四府加云中城,小州穷州府在下,大州富州在上,阶级差距显而易见,就连州府之间也不例外。
二楼最正中房间是朱子清包厢,旁边便是云中城隔间。萧如秀和颜子卿进入隔间的时候,正好和另一名宾客同时赶到。
“哎呀,徐公子,您终于来了!”三人同时进门,里间四名员外打扮之人却同时朝那名三十余岁、两鬓含霜的儒生行礼,随后才随便和萧如秀打个招呼,可见此人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几人顾着和徐公子打招呼当头,萧如秀把几人情况简单介绍给颜子卿。
“徐公子,今晚全靠您了!”这位身体溜圆、五官发胖的是刘员外,家中主营酒楼、绸缎生意。
“今夜徐公子自当大发神威,帮沅青姑娘把其他府花魁打压下去!”这位脸色发黄的张员外,家中主营酒楼、瓷器生意,明显对卫沅青带有很高希翼。
“徐公子才华盖世,定是无虞!”这位尖嘴猴腮的是濮员外,家中主营酒楼和粮食生意。
三人嘴里的“徐公子”正是朱子清座下幕僚,云州神童、家喻户晓的徐文青。听到三人的刻意恭维,徐文青没半点开心或激动,只是拱手道谢。眉宇间一抹掩不住的愁绪,把额头挤出一个“川”字。
“咦!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最后一人注意到颜子卿。此人皮肤黝黑,叫郑员外,家中主营酒楼、饭店和布匹生意。
“他是——”“萧佑之”颜子卿接住萧如秀的话,一个瞎编的名字脱口而出。
萧如秀白他一眼,只能把话硬接下去:“他是我徐州表亲!”
徐州表亲?四名员外互看一眼,顿时不再那么淡定,把放在徐文青身上的眼光放到了颜子卿身上。
做工考究的青衣儒衫、珍贵异常的玉带、玉佩、束发宝玉,高端大气的紫貂披挂,眉目如画的顾盼间仿佛睥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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