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号声、倒地声交织在一起。
“颜”字战旗在前进,白色军团吞噬灰色的速度越来越快。白袍战士越来越兴奋、越杀越有劲。
“挡住他们不准退”倭奴们越打越胆怯,越打越心惊。
无论是王植还是其座下七海将、车麻子等人,所有人都发誓,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军团无惧痛苦、无惧死亡、毫不迟疑、只知前进。
往日里遇到的官军,不管多雄壮、不管多威武、不管多少人,只要倒下人数超过十分之一,马上就会像受惊的兔子,四散奔逃。
所以,在倭奴们眼中,云州人都是好欺负的;在倭奴们心中,只要坚持一会,对面的军队就行自行溃散。但这次没有,这次对面的那群身白袍的家伙,不但没有溃散,还没有像往日里一样抢功、捡钱、割首级
排列在最前面的倭奴们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倭奴们从不把汉人的命当回事,但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别人甚至同类死多少他们都不会心疼,但当需要付出生命的是自己时,很多人迟疑了,他们看向了周围那些同伴里最最凶残的“倭国武士”。
倭奴的主干还是以汉人为主,但核心毫无疑问是倭国战败士兵。
虽然倭国的流浪武士,信奉所谓的“武士精神”,但既然他们在失败后没破腹自杀,反而流落异地,这说明他们意志未必有看起来那么坚定。
部分倭国武士叫的非常厉害也确实很凶残,但这部分人毫无疑问是战场上的打击重点。这和马战的时候忌骑白马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
当最凶残的那部分“武士”战损大半,倭奴们的胆气基本也就消耗得渺渺无几。原先紧密的阵势变得开始稀疏,由前往后的冲锋也变得断断续续。
两军战阵,当某一方的阵型开始紊乱、断裂,就代表战阵出现了空隙,战争的天平开始倾斜。
白袍军依旧长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撕咬着倭奴大军血肉,大口大口吞噬着倭奴士兵的生命。当白袍军杀穿正对面,倭军第一个方阵的时候,倭军中阵崩溃。
王植从开战至今仿佛生活在梦中身穿白袍的颜家小儿军队,悍不畏死、神勇绝伦,就像一层层永不休止的海水,而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精锐大军则是沙子铸成的岸堤。
一波潮水涌来,沙子铸成的岸堤就被卷走一层;再一波潮水涌来,岸堤又被卷走一层;第四波、第五波当潮水卷走最后一层沙子,整个岸堤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怎会如此”正面的方阵,是隶属王植本部最最精锐的倭军,里面纯种倭奴占据五成以上。五成是什么概念普通的倭奴军队一般只有三成纯种,有一成以上的就敢和官军血战,并能打退官军。
这五成纯种倭奴,还都是精挑细选,从各大战败大名手下招揽的“纯种武士”,这群人打出生起就从不劳作、耕种,他们是属于一个阶层,一个拿性命换取奢侈生活的阶层。
一旦物质满足不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就无法在原先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好些武士在主人战败后,远涉重洋来到王植麾下,替王植卖命,用杀人技巧来换取继续的“不劳而获”、“纸醉金迷”。
王植心中明白,他的倭军之所以能威震云州甚至整个东海,最最关键的就是这群“纯种武士”,一旦失去他们,剩下的那些欺软怕硬的“杂种”们,和云州官军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差劲。
“去,告诉平五郎、旦小一郎、叶麻他们,告诉所有人给我顶住,谁也不准退,谁退谁死”说话间,王植的身后竖起一杆血红色的大旗。上面什么图案文字都没有,但却代表了一种意思死战。
一旦红色的“东海王旗”一出,就代表要么杀光敌人要么被敌人杀光,退半步者死。
王植的战旗一打出,座下七大海将全都看到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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