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边的保安说“既然白公子喜欢在总裁办公室里晒太阳,就让他慢慢晒。叫秘书部磨最好的咖啡送过来。等到白公子没了兴致,再好生送出门。”
言毕,顾南笙转身就要往外走。
白百晟脸色已经黑透了。瞅着他离去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白百晟冷笑道“顾南笙,你这么拽,是不是笃定了时念卿会帮顾氏拿下南城的那块地皮”
瞥见顾南笙的步伐,猛然一顿,白百晟当即不屑地掀起嘴唇,笑得极其轻蔑与挖苦“你以为,我哥不点头,那块地皮,有人敢动别痴心妄想了顾南笙,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那块地皮马上就公开招标吗”
“顾南笙,你就是个吃软饭的怂逼。以为有了时念卿,就掐住了我哥的命脉了吗我告诉你我哥,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霍寒景。如今的霍寒景,时念卿无法伤害分毫。所以,别他妈的傲娇,顾氏集团的收购协议,你不签字,顾氏,绝对万劫不复”
帝国时间,14时23分。
顾南笙最得力的助手秦飞,送走白百晟之后,他回到顾南笙的办公室,推开门就瞧见顾南笙坐在大班椅上,单手撑着额头,手指缓慢地按着太阳穴。
“顾总。”秦飞走上前,低声询问道,“头痛病又犯了吗要不要我去帮你拿止疼药。”
“”顾南笙缄默不语。
秦飞站在办公桌前,也无声无息。
许久,顾南笙才抬起头。与平日里谦谦柔和的目光不同,此刻他的眼底,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寒冰。顾南笙说“去帮我查查,霍寒景最近的行程安排。”
“顾总,你要出手了吗”秦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顾南笙目光阴骘“既然,霍寒景要赶尽杀绝,不肯放过顾家,那么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他不仁,我便不义。我顾南笙这枚软柿子,又岂是他人随随便便可以捏的。”
“我明白,现在就下去处理。”秦飞颔首。
烈墓园。
傍晚时分,天气突变。乌云,又厚又重,天幕低沉得仿若都要垮塌了。
空气中,冷气骤聚,雾蒙蒙的。
霍寒景最终还是下令将时靳岩的骨灰,迁回烈墓园。
时念卿去买了时靳岩生前最爱喝的西湖龙井,又拿了他最钟爱的茶壶,然后跪在墓碑前,动作缓慢又谨慎帮时靳岩泡着茶。
胸腔内,明明酸楚不断涌动翻滚,可是,时念卿始终是面带微笑。
在美国的这些年,她有千言万语想跟时靳岩诉说,然而真的跪在时靳岩的坟墓前,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她不想打扰了时靳岩的清净,更不想他死了,也还要未她操心。
所以,时念卿只是沉默地帮时靳岩一杯一杯泡茶,最后,茶泡完了,便默默不语地坐在一侧。
陪同而来的,除了徐则,还有陆宸。
六点半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
车外,也淅沥沥开始落起小雨。陆宸坐在副座,瞄到身旁的徐则拿了伞,似乎要下车,连忙询问“去哪儿”
徐则低声回答“去给总统夫人送伞。”
一听这话,陆宸当即情绪激动、愤愤不平地叫嚣道“送什么伞徐则,你又不是不知道,车内的雨伞,全是帝国订制,上面绣着金丝呢,可贵重呢。那女人有资格使用吗不要污了总统府的伞。”
一边说着,陆宸一边转眸去瞄车外远处。眼底,满满的全是鄙夷跪坐在墓碑前的女人,映着渐浓渐暗的朦胧夜色,那画面,寂寥得不见一丝色彩,叫人心间沉闷压抑。
可是,陆宸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跟时念卿八字不合,她如此落寞可怜,他仍然对她愤懑仇恨。
一星半点的怜悯,都吝啬得不想施舍。
徐则却不同,瞄到时念卿跪在那里,孤零零的,单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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