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却没有开灯。
“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苏媚顺手把斜跨在身上的包包一扔,“有没有看新闻顾家出事了”
说着,苏媚快速将电视机按开。
原本时念卿以为苏媚指的是顾峰然进医院的消息。
谁知,新闻主播清脆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峰然,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抢救无效,于帝国时间18时17分去世。
“轰”
时念卿只觉耳畔,全是震耳欲聋的巨雷之声。
三天之后。
顾峰然下葬的第二天。
时念卿出现在总统府门口,是早晨七点十五分,别在胸前的白色小花,还没摘掉。
霍家总管冷冷瞥了她眼胸前晦气不已的白花,神情森凛“不好意思时小姐,霍总统还未起床”“那麻烦总管,等霍总统起床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时念卿有事求见。”面对总管冷冽鄙夷的眼神,时念卿不卑不亢。
总管一听此话,顿时被逗笑了。
职业的缘故,他的双手一直都保持着毕恭毕敬交叠置于腹前的姿势。
思索好一阵子,总管这才冷言冷语地哼道“以往,我总是认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是夸大其词,时至今日,这才知道,只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我现在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不要总是仗着自己阅人无数,就高估自己看人的能力。这人脸皮的厚度,居然没有极限。”
言毕,总管转身就往总统府内走。
对于总管的羞辱,时念卿丝毫不为所动,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开口“也不知道私自替霍总统做决定,会不会犯了禁忌,惹怒霍总统。”
一听这话,脾气与隐忍度极好的总管,顿时怒了“时念卿,你不要得寸进尺也就是你还有脸皮踏入这总统府,换做任何人,恐怕连帝城都不会再回了。”
时靳岩去世后,霍家将她们母子两人的吃穿用行打理得妥妥帖帖。
结果呢她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霍家有难时,落井下石。
总管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少爷从美国回来,那连头发丝都透着死寂气息的哀莫模样。
时念卿却笑“总管也不要义愤填膺一味地教育我,倘若让霍总统知道你越俎代庖遣走了我,这罪,也不轻。”
“你还以为如今的霍总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总管嗤笑,不屑到极点。
时念卿反击“那你又怎知霍总统不想见到我”
时念卿进入总统府,是早晨八点半。
后花园里,霍渠译正坐在雕刻着霍家家族滕图的紫檀木四方桌前,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
桌面,摆放着一盘并未下完的围棋。棋盘上,黑白交错的玉石棋子,颗颗色泽温润,质地通透。
总管领着时念卿过去,恭敬禀报“老爷,时小姐来了。”
霍渠译所有的注意力仍然在棋盘上,他头也未抬地问“这黑子的布局,实在诡异。刘宪,你可看出些许端倪”
无论,攻,还是守,皆是死路一条。
总管移眸,认真审度棋局,好半晌这才回复“少爷心思深沉,他的攻守,岂是我这个下人能看得懂的。”
霍渠译说“俗话说得好,再精密的布局,总有一疏漏,可是,半个月了,我硬是一丁点的破解之法都没找到。”
总管笑道“老爷不必较真,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加上少爷天分极高,围棋方面的造诣,自然无人可及。”
霍寒景擅长谋略,继任总统五年,他的手段与本事,国民都看在眼里。可以这么说大到国家,小到这围棋,他的局,这世间有几人能破
霍渠译却有些不甘心。
总管瞄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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