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这才鼓足勇气问:“你真的要跟那女人结婚吗?!”
霍寒景敛眉。
白百晟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一鼓作气道:“那女人的胳臂肘,一向都朝着顾南笙弯着。哥,虽然我接下来的话,很大逆不道,但我还是要说。顾南笙之所以如此猖獗,还不是仗着时念卿喜欢他。我听刘总管说,时念卿去过总统府了,霍总管说:只要她跟你结婚,就把城南的那块地皮批给顾家。为了别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算计背叛你的女人,你还要要吗?!难道你忘了,五年前你为了她,差点……”
从始至终,沉默立在那里的男人,忽而出声:“闭嘴!”
此刻,霍寒景黑眸沉幽,白百晟知道:他已经有动怒的迹象。
然,白百晟实在气不过,红着眼眸说:“盛雅怎么办?!你娶了她,你让盛雅怎么活?!那种吃里扒外的女人,就该被凌迟处死!!”
谈及时念卿,白百晟眼里只有恨。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他至死都不会忘。
……
应付完那群攀附恭维的老狐狸们,从白府出来,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楚易驾车。
霍寒景疲惫至极,坐在后车厢,沉默无声。
车厢光线极暗,霍寒景又一身凛冽的黑衣,他的表情融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与白百晟谈话结束,打从书房出来开始,楚易一直都忐忑难安,处在无尽的恐慌中,他连正眼都不敢去瞧霍寒景,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引火烧身。
快要达到总统府时,霍寒景却突然毫无征兆命令他停车。
楚易恍然,不明白霍寒景这是何意。发怔之际,霍寒景冰冷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下车!”
霍寒景驾车超过十分钟,楚易仍然全身僵硬地站在马路边上,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阁下,极少自己驾车。他突然甩下他,独自驾车离去,是要去做什么?!
……
婚礼,还有三天。
除了刘宪领着人来帮时念卿测量过身材比例,定制礼服之外,再无其他。
苏媚都要急死了。
天天都嚷着这婚不结也罢,哪有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很显然根本没把时念卿放在眼里。
然而当事人,却无比淡定悠然,事不关己的模样。毕竟这场婚礼,无关爱情,只是利用与阴谋。
在时念卿安然自若享受最后的婚前惬意时光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睨着手机屏幕上不停跳跃的电话号码,时念卿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那电话号码,很陌生,只在她手机里出现过一次。
可,纵使如此,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的主人:霍寒景……帝国时间:23时43分。
没有丝毫征兆,落起雨来。虽然不大,但是天地之间,雨雾茫茫。淅淅沥沥的雨,浇得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一片,映着路边橘黄色的路灯,入目皆是:萧索,疮痍。
霍寒景坐在黑色宾利车里,弯腰去拿副驾置物盒里的香烟时,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今晚的自己,太不正常。
与其说烟瘾大,还不如说是:心浮气躁。
心浮气躁?!
意识到不该出现的反常情绪,不受控制,在他的思绪里横冲直撞干扰他的思绪时,霍寒景眉眼都冷沉下去。
抬手,他瞄了眼腕表:距离他给她打电话,足足半个小时了。
夹在指尖的第三支香烟,燃烧至尽头,时念卿终于慢慢悠悠下楼而来。
瞧见时念卿的那一瞬,霍寒景犹如蛰伏在黑暗里等待猎物的凶禽猛兽,顷刻之间,黑色的双眸,色泽急剧加深,恐怖而危险。
时念卿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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