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愈疯狂,内心可能就越痛苦,江湖从来就没有永远的一帆风顺,死去没那么简单,活着也不会很容易。孑然一身的剑客常常月下酒共泪饮,上有老下有小的侠士,一沾仇祸便要举家奔逃…
江湖并非简单的快意恩仇,也不是俊男俏女的恩爱场,更不是所谓的正邪两派的斗杀场,它是滚动的鲜血、是活生生的人、是平凡中的不平凡、是故事也是耳濡目染的事实。
笔下龙飞凤舞,心中也不过一念之间,唐晓峯一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便立刻换了一副神情。
唐掌门的神情!
“老一、老六,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现在还未到辰时,春寒料峭、冻杀年少的季节,没有急事你们是不会从床榻上爬起来找我的,是外边来信了吧。”唐晓峯缓缓地问道。
“一切都瞒不过爹的眼睛,出去打探的师弟飞鸽来信,有路人亲眼看见那天狼盟的五当家将痨病长老和许英雄刺于枪下,还看见…”唐一说到此处,看了看父亲沧桑的神情,竟有些难以启齿。
唐晓峯见老大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心中不解,佯怒道:“怎么?还有事情要瞒着为父不说吗?老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唐一正要辩解,却被老六抢话道:“爹地切莫生气,大哥他是在为您着想,因为有些事怕说出来更给你增添烦恼。”
唐晓峯在七兄妹当中,偏爱老六和七妹,因为他们二人虽然年幼但却最为懂事,常常能够体会长辈的心意。所以一听到老六这么说,心中知道事情定然不会如此简单,便降低语气问道:“为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你们尽管合盘托出,无须遮遮掩掩!”
“在痨病长老和许英雄出事的地方,还发现七妹的发簪…”唐一低声道。
“确定是七儿的发簪吗?”唐晓峯语气变得焦灼起来。
“那发簪爹爹你是清楚的,玛瑙雕的凤头,水玉做的簪杆,出自已故匠人之手,且当时只打了这么一支,抛开做工鬼斧神工不谈,就单提那种质地的玛瑙和水玉,一般人便寻不来,纵然有人用这两种材料分别做簪头簪尾,又怎能做成和七妹的簪子一模一样…”六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常人都无法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了。
唐晓峯听罢内心早已悲恨交织,但面上却平静的很,不动声色的说道:“纵然是七儿的发簪,也不能说明她就被天狼盟的人掳了去,或许无意之中跌落也尚未可知。”
唐一和六儿听完心中满是疑惑,七妹向来最为爹爹疼爱,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唐晓峯竟然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你们都被这个‘坏消息’迷了心智,为父差点也被你带了进去,你们莫忘了七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江湖阁十二妹,天狼盟的贼子虽然不惧我们唐门,但是只要七儿亮出双剑与本门专属暗器回魂刀证明自己是唐七,漫说天狼盟敢把七儿怎么样,就是连句轻浮的话都不会说。在江湖阁面前,咳咳,十个天狼盟也是白搭,这下你们总归放心了吧,七儿生性单纯好玩,说不定现在正被天狼盟的贼子奉为座上宾哩!”
六儿和大哥这才相视一笑,脸色总算变得缓和起来。
“爹,您要不提这档子事,我们哥几个得急死,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天狼盟挑了他们老巢。”老大恨恨地道。
“你看,遇事又不过脑子,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在江湖中已没有当年和少当这些泰山北斗分庭抗礼的实力了,近年来本门更是人才凋零弟子骤减,漫说整个中原,就是川蜀明面上的门派,新起的蓝衣教就强我们甚多,那天狼盟与我们也在伯仲之间,两派斗了这么多年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你在一代弟子当中,资历最老,但在武艺上面你还得向清蒙多多学习,谋略上六儿又强你许多…总之,你们二人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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