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那天,冷清了多年的驸马府里张灯结彩,十七公主兴致勃勃地大张旗鼓地操办着诺舞的婚事,虽然她每次看到梓冥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她也顶多只能祝愿他们在成亲后的感情能突飞猛进地发展。
自从那天大醉以后,十七公主也渐渐发觉,嫣华和诺舞看她的眼神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丝怜悯,因为这事,她问了不下百遍,总是在两人的叹息声中找不着北。
如果不是十七公主的驸马老早就归天了,扬州城里的人还会以为这驸马胆大包天,竟然明目张胆地纳新人。
好在十七公主并不在意外界对她有怎样的评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随行为之,这一次,决定在驸马府上举办婚礼,也是她自己出的主意。
诺舞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场婚事上,无论十七公主说什么,她都一概应允,表面上,她是一个对婚事不闻不问的准新娘,只是没到夜里,一想起心底的那个人,她心中的失落,就无限的扩大,好像是浩瀚无边的星空,永远没有尽头。
为了让诺舞和那个别扭的梓冥早一点完婚,十七公主将府上布置了一番后,免去了民间嫁娶的许多繁文缛节,打算让诺舞和梓冥在大堂里拜完堂,就直接送进洞房,两口有什么大不了的借口,翻云覆雨一夜,什么别扭都烟消云散了。
在十七公主乐滋滋地站在驸马府门口接应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举足不前,没过多久,就被十七公主逮了个正着。
“站住--”十七公主双手插腰,叫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地转来转去做什么?”今天是诺舞的大好日子,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
那人一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我是来看看师妹的。”
“亲亲--”十七公主不顾众目睽睽,环着沐景的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的。
沐景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赶紧推开十七公主,他好歹也是个有点名堂的江湖人士,今天这一幕被人看了去,那流言蜚语,足够让他内伤几年了。
“公主,在下挂念师妹,先过去看看,你有什么话,不妨等会再说。”
十七公主依依不舍地看了沐景一眼,若不是看在诺舞今天成婚的份上,她现在就想扒光沐景,拖到黑屋里好好调教一番,这个让她牵挂了这么久的男人,她绝不会让他第二次逃出自己的掌心。
在十七公主灼热的目光中,沐景一脸冷汗地走近了驸马府,身为这场怪异婚事的始作俑者,他到这个时候再不露面,只怕诺舞早就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入座,沐景特意挑了一桌人比较少的,四处张望着,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江湖中人,修罗堂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人们对修罗堂又惧又怕,只要有钱,通过修罗堂,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正因为这样,前来参加婚礼的大半数人,都是冲着巴结修罗堂的目的。
沐景和其中几人闲聊了一会,一直没有看见嫣华,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照道理,嫣华一定会像十七公主那样内外打点,念及此,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样子,今天一定有戏看。
吉时一到,梓冥和诺舞纷纷走了出来,在媒婆的牵引下进入大堂。
十七公主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上,作为他们的主婚人,又有公主的名号,她当之无愧地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准备接受两人的敬茶,梓冥那家伙听说一出生就是一个孤儿,半个亲戚也找不出来,而诺舞似乎并不想惊动她的父亲,只有让十七公主暂代高堂之位。
在两人就要行跪拜之礼的时候,一群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老早就瞪大了双眼的沐景总算松了口气,一脸兴奋地望着那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心下猜测着,这群人会不会是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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