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你的回忆当做一笔财富,我不是你,但我会替你找到雨飔,跟她说一句你来不及的话,你一直想说的话,‘我寒枫今生今世的娘子,只有你雨飔一人,因为我爱你!’拂去前尘过往,剩下的只剩那一句来不及开口的我爱你,可这一句,太难……
窗外一片银白,窗边站着一只雀鸟。并不怕人,反而更像是守护,守护在周围,怕被风扰了清梦一样。
月,又是圆月,渐渐如梦……
“母后,恕儿臣不能听命!”大殿之上,只跪着一人。是寒枫,一身戎装,腿还绑着绷带。单膝跪地,眼睛不敢抬头直视。即便挺胸,也只能看到那入云的台阶上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裙摆罢了。
“太子,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南海的婚事你怎敢拒绝?”一身华服,她,看不清面容,可那声声入耳,却被那雍容的裙摆所震撼。这,应该是梦没错吧?可心为什么会揪着生疼?
“恕儿臣抗旨,围城这仗如不是雨飔赶来,怎会解围?而且,您和父王也答应过儿臣,如果遇到自己意中人,便将皇族信物赠与这位姑娘。那母后您可看见,雨飔头上那枫叶发簪?!今生今世与儿臣结为连理之人,非雨飔不可!”那一身戎装,字字恳切,句句深情。却怎么都换不回应允。
“此事,我和你父王已定,六月初六乃大吉之日,南海公主会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皇城。你就在皇城给我好好待好,哪都不许去!那个叫雨飔的,你父王已将玉簪要回,她不属于这里,你不必妄想你们会在一起!更不要想着玄龙会帮你!玄龙由母后我帮你照看好,你不必找他。但你要知道,你赶偷偷溜出去,我必去那玄龙仙骨,让他灰飞烟灭。你可以离开,除非你根本不在乎你那所谓的玄龙至亲。”
“母后!请您三思!我已与雨飔……”哀求,那么卑微的祷告着,可一切终究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
“住嘴!”那华服的母后?为何变得警觉与愤怒?“不许再提那女子,她一介妖女,你堂堂太子怎会对她如此着迷?”
“母后!她并非妖女!她曾救过儿臣的性命!”
“是啊,大水过后,你平安无恙,如果不是那妖女搞鬼,你怎会遭此劫难?不必再多说,来人!带太子回宫,没有本宫命令,谁都不许见太子殿下。”
“母后!”
“我儿啊!别怪母后,不是母后无情,是那妖女注定归属冥界,为娘不能见你往生啊!”
“母后!!!”被人拖下去,无论怎样用尽全力嘶喊,都无法再见那一身华服的母后,宫墙高筑,这牢笼,暗无天日。
惊醒!好像每次都会惊醒。从月色中醒来,看到枕着自己胳膊熟睡的暮秋,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暮秋之后,每次的梦都不再像过去那么单一,开始变得丰富?或者说,更加真实,更加不可思议。
那么多的梦境,是回忆?是记忆?是前世?之前虽然和海魂乌凤确认过,但还有那么一丝侥幸,认为人,没有什么前世,没有什么光怪陆离。但谁又能解释这一切?只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边,可好像,到最后,这也是一种奢望而已。
林风再无睡意,只是正了正身子,侧躺着,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暮秋。满眼宠溺。
雀鸟一直在外面守着,从未离开过。
王林风,你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可我主的记忆为什么还是那么模糊不清?明明游魂说过会让我主复苏,可怎么还是老样子?
我主,我只能在这里默默守护着你,身上有伤在身,如果此时您遇到危险,我真怕来不及救您!
不过别担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您身边。
风,不解风情地阵阵刺骨,雀鸟紧缩成一团,躲在窗台的角落。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暮秋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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