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看着眼前的饭食问道:“这位大妹子,这是什么吃食。以前怎么没瞧见过。”
“这是少爷教的,叫凉面条。把那些烧好的菜倒进去拌着吃的,很适合热天吃,你们尝尝。”花姑给他们加了些白面汤答道;
看着三人狼吞虎咽,李睿和香香在一旁低声商量着。“少爷,一会你真收他们的钱啊。”
“那是当然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还吃了那么多。”
“那你准备收多少。”
“一碗面一两,怎么样。”
“少爷这收的也太贵了,你这分明是宰人啊。”
“香香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碰见大户能宰就宰,要不咱们这小老百姓该怎么活啊。”
“那也不能收这么贵啊。”
“贵?当然贵了。谁让他们打扰我们吃饭的。”
看着主仆二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朱瞻基也终于把饭用完擦擦嘴说道“小兄弟多少钱。”
“七两。”
“怎么这么贵?”那位眼睛放光的随从道;
“你们没用饭之前,我就说了。这的饭菜不便宜,是你们自己非要吃的。”
“陈六。”朱瞻基瞪了眼陈六继续道:“小兄弟饭我们用了,可是你收这么贵可有什么凭据”
“饭好吃吗?”
“好吃!”
“好吃就不贵”
“怎么说?”朱瞻基笑道;
“一碗面一两银子,你们吃了七碗当然是七两了。那些面汤和咸菜我就不收钱了。”
“谢谢小兄弟了,不过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这么贵。”
“麦子要一百多天才熟,我只收你七两贵吗?”李睿走到他跟前说道;
朱瞻基压了下手不上随从上前,看着李睿笑了。把话说到这了,再不给钱就和他一样无理取闹了。坐上船陈六气道:“公子,这家人太贪财了。要不要通知官府一下。”他觉得几人是遇见山贼了。
朱瞻基摇了摇头,没说话。
次日巳时几人有遇上了,看着李睿二人蹲在墙角,面前摆着个木桶,朱瞻基找了个茶馆坐下,他想看看李睿今天又想卖啥。一会陆续有几人上前,耳边传来五两,三两,一两的声音,看着那些买家都拂袖而去。朱瞻基起身想去说道他两句。刚走到门口,就瞅见一个穿着不凡的少年跑来。“终于逮到你了,快那拿上鱼跟我走”那少年不是别人,就是前两天买李睿鲤鱼的胡承。自从祖母吃了那天买的草鱼后,就天天念叨这鱼的故事。原来早几十年前,祖母随着家人去蜀地避难,碰到了当时也来避难的蹇瑢。两家人住的近,经常小聚。每次饭桌上都有这鱼汤,长辈们看着两人年纪相仿想结个亲。后来由于蹇瑢的原因,闹得两家人都不愉快。过了几年收到一封从南京来的信,才知道他已高中进士,还被先帝赐了名字。和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条鲤鱼和一条草鱼,祖母当即回了封信。写道:虽鱼不同,终是一家人。自此两人重归与好以姐弟相称。前些日祖母的食欲不佳,自己想买条鲤鱼逗她开心。不成想吃了那少年的草鱼后激动莫名,非要见到这位少年。
今日去洛河洗马,听到下人回报在鸿宾楼旁看到个卖鱼的了,把马交给下人赶紧从城外赶了过来。
李睿看着眼前的少年说了句:“干啥”
“买鱼”
“都要?”
“都要!”
“带路”
朱瞻基蒙了,觉得两人应该关起门拜拜,一个贪财心黑,另一个人傻钱多。看着几人进了胡府张大说道:“公子,那位是胡府大少爷胡承,卖鱼的叫李睿。是孟津本地人,因失心疯被里正从溪下村赶出来了,”
“失心疯,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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