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脚上的运动鞋交给“喜迎客”茶馆的老板,抵完三杯“碧螺春”茶的费用走出这家茶铺。邱林生牵起自行车慵懒地跨上去蹬动着脚踏板,因为心疼那双偷来没舍得穿几次的运动鞋。此时此刻,赤着脚丫骑车的他。委实觉得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啦!
多付了两杯“碧螺春”茶的费用,如果换做是我和朋友们。肯定任谁都不会在乎哦!
因为,我们会觉得:就像和朋友们玩牌输掉了,或者自己感冒或者发热的花掉了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哦!
可是,邱林生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平素就是专靠“偷鸡摸狗”的勾当,来挣钱维持自己的生活。他怎么会有过剩的余钱呢?
今天的他,在来沿河镇的路上还做着美梦:哈哈,我无意得到的消息。对于郝副校长乃是非常重要的讯息,除了答应给付我一万元酬金。今天我预定的两杯“碧螺春”茶,他一定会全都买单啰!
可是,在邱林生执行计划的过程中。却“从天而降”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糟老头,硬是搅和了他的好事哦!
想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再也没有上午八点之前的劲头了,无精打采地骑向蔡家庄的方向。越骑他就越心疼那双:自己才穿过几次的运动鞋呀!
这时,邱林生的腹腔里又开始唱起“空城计”。他不觉伸手拍着肚皮喃喃自语:咦,刚才喝了一杯茶加两个半杯茶。我也没有去撒尿,它们都溜到哪里去啦?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波一波的肉包、烧饼、菜肴的美味。又飘进了邱林生的鼻孔里,人“与生俱来”的味觉感官经受不了这些美味的刺激。一条一条的哈喇子就纷纷挤出他的嘴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落。喉咙处那个象征着男人“标志”的喉结,更是上上下下乱窜不停歇呀!
他忍不住伸手摸遍了全身衣服的口袋,只掏出六张五角面值的纸票子。望着剩下的三元钱,他咬着牙硬是憋回去想要买烧饼、肉包的馋念了。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黑夜中坎坷不平的乡村土路,一手按住“咕噜、咕噜”叫唤的腹腔默念着:伙计,千万别着急。到家就有馒头干吃啰!
时不时地,邱林生就禁不住叹着气咕哝:哎,为了能够顺利地与郝副校长坐在一起说事儿。咱将偷来的世面上最流行、最紧销的“上海”手表,也是我唯一的、平素都舍不得戴的一块手表。换成了一只鸭舌帽和一架眼镜啦!
哎,为了不会错过郝副校长出差回来的日子。邱林生硬是忍受着烈日的炙烤,收敛起“好逸恶劳”的习惯。连续两天去学校旁边的垃圾堆,和乡村的河道边捡拾了破烂衣服、废纸和碎玻璃。
第三天,他又将这些废品全挑去离蔡家庄七八里路程的沿河镇。又忍受着肩部时不时传来的酸痛感,龇牙咧嘴地往外呼气千辛万苦地找到一家“废物站”。将它们卖掉换到几十元啰!
眼下的邱林生,又想到了:在沿河镇供销社买日历和闹钟时,遭遇到的白眼、嘲笑、质疑。他蓦然气呼呼地嚷嚷:哼,这些混账东西狗眼看人低。总有一天,咱一定会让你们全都向我跪拜赔礼道歉哦!
想着、想着----,邱林生忿忿不平地大叫了:哼,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搅乱。我明天就能够拿到一万元酬金啦!下次让我遇见了,我绝对不能放过他。必须狠狠教训他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啊!
话儿蹦出口之后,邱林生气得抓起自行车的龙头一顿。立时,空气中就响起一阵自行车倒地时产生的“叽哩嘎啦”声。紧随其后,他的身子也蓦然飞起来了。碰撞到一米之外的墙壁才落到地面上,随着“噗咚、啪叽”的声音钻进了耳中。腰部、胳膊肘和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混夹着饿得难受至极的感觉。就一齐袭上了心头啦!
人类不是圣人,谁都无法忍受和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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