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郝摇旗讪笑两声,他就是大事小事总拎不清楚,才会以闯营老资格的身份,至今还沉沦下僚。
李来亨叹口气,但想到自己刚刚将郝摇旗的收藏品单方面“借”走,也不好意思继续追究责任了,便锤了郝摇旗胸口一拳,骂道“这回就先算了,将来你再出这种纰漏,我也只能和掌家说一声,将你赶出小虎队了。到时候,就看看闯营里头的诸位管队,谁肯愿意收留你吧。”
“啊,管队的,我这回知道错了,下回绝不再犯!你可别把我扫地出门啊!”
以郝摇旗屡屡犯事、擅离职守的一身臭毛病,也就只有在李来亨的麾下,还可以拥有一队副将的地位。李来亨真要是动怒,将郝摇旗扫地出门,他恐怕就真要沦落为闯营中最一般的兵卒了——不过就算郝摇旗再三保证,李来亨也不大相信他真能悔过自新了。只是想着自己手中可用人才实在匮乏,也只有先将就着用用郝摇旗了。
“你管住自己一身的小毛病,好好做人,我干嘛要把你扫地出门呢?”李来亨对郝摇旗十分头疼,这人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战场上表现总十分出色,可平常训练又小毛病停不下来,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是好。
他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道“你在闯营里也待了许多年,资历比我还要深许多。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为什么还出不了头?不就是因为你总犯些毫无必要的小错误吗?你管好自己的小毛病,就比什么都好了。”
郝摇旗嗯嗯两声,也不知是敷衍还是真心悔过。正好前面的人群突然发出一声嘈杂声来,他便赶忙回过头去,转移话题说“管队的!是田哨爷和双喜过来啦!”
李来亨眉头一皱,真想着是不是要再训上郝摇旗两句话,就看到山寨外扬起一阵烟尘,十余骑穿行而过。冲在最前面的人,形貌活泼欢脱,扬鞭纵马,身姿迅捷,除李双喜外,又有何人?
战马还未停下,李双喜便将缰绳一扯,在镫上轻轻一踏,飞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引起众人一片叫好声来。
紧跟其后的则是与李双喜关系素笃,而对李来亨总有不少意见的党守素。他紧跟在李双喜身后,将战马停住,双手捧着一口装饰华丽的宝剑下了马,喊道“兄弟伙们都小心点,这是曹帅专给掌家送来的一口利剑,可不要磕碰坏了哪里!”
李双喜和党守素两人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他们冲在最前面下马后,后头的十几骑才陆续赶到。走在最中间的田见秀还是一脸慈和,他动作很慢,但并不显得拖沓。但让李来亨感到吃惊的是,田见秀下马后,又伸出手来,扶住边上另一个下马的人——这人须发花白,相貌十分面生,应当不是闯营中人,是否是曹操罗汝才麾下的大将?
田见秀和曹营的使者握住手,两人相对笑了笑,在前面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后。田见秀又转过头来,走到闯营的人群前,大声介绍道“这位罗将军戴恩,是曹帅的亲叔父。在曹营里地位很是显赫,曹帅派罗将军这等人物,亲到咱们闯营商讨合营联兵一事,实是万分的看重咱们闯营啊!”
罗戴恩须发花白,看起来年龄比闯营诸将中岁数最大的田见秀,可能还要大上个将近二十岁的样子。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田见秀的一边,对着山寨大门外的人群,抱手说道“不敢称将军,我不过是曹帅标下的一员偏将而已,也不敢全权代表曹营。大家伙们看在我年老几分的份上,就把我当成一位老叔便可。”
罗戴恩处事说话有礼有节,与田见秀的性格倒有几分相似之处,都很适合担当使节的任务,也就无怪于罗汝才会让他到闯营来做联络工作了。不过李来亨听到罗戴恩自称不能“全权代表曹营”,又觉得恐怕罗汝才对合营一事,还没有完全做好决定,这才让罗戴恩留上几分余地。
在山寨外迎接田见秀、李双喜、罗戴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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