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扯开徐晚升,关切的抱住苏巧儿,柔声道:“别哭别哭,念一肯定没事儿的。丹药堂那王师傅不是说了嘛,不醒过来只是因为念一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一点了,自然就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拍着苏巧儿柔嫩的肩膀。
徐晚升没好气的看着他,放下药瓶后便过去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口中不作声,向邱锦比划个口型:“朋友妻!”
吃痛的邱锦嘶嘶抽着凉气倒退两步,他伸出手指怒点徐晚升两下,一个口型比划回去:“龌龊!我只是安慰她!”
徐晚升白他一眼,正欲再唇枪舌剑打回去,一旁暗自伤心丝毫不觉的苏巧儿走到床边,理了下白念一身上的被子,一阵叹气。
“念一哥哥,你快醒过来吧!”
沉睡中的白念一,对外界的事情自是一概不知。
他自昏迷后,心神便陷入了一片散乱又不明所以的世界里。
他看到了一个躺在竹椅上打盹的老不死,嘴里叼着的烟斗滑到了脖子边,手里拿着的酒葫芦也滚到了地上。
老不死酣睡着,还不忘喃喃呓语:“臭子,这葫芦里的水兑的太多了。”
清风拂面,倏忽间光景转换。老不死握着烟斗敲打着一个孩儿的额头,笑骂道:“臭子,手臂抬高点,你拿着树枝老是往地上瞎戳什么?这一地蚂蚁都让你捅了个干净。”
孩儿嘟着嘴,不耐烦的举起手臂,望向老头道:“今天已多练了半个时辰了!”
老头提起酒葫芦摇一摇,声音轻微,顺着葫芦口往里瞅一眼,咂摸咂摸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喝掉最后一口酒。心满意足的舒一口气,看着孩儿道:“好好练,今天给你加肉。”
听得有肉,孩儿立马来了精神,手也不疲了,脚也不软了,舞着树枝有模有样的比划起来。
白念一在旁边看的眼角湿润,他伸出手抓向面前的老不死,却一把抓碎了面前的身影,一阵风卷过,将他重新裹进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光明又再次流淌进来。
只是场景变换,白念一呆呆的看着身周这一片陌生的山林,不明所以。
“你过来。”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背对白念一,轻声喊道:“娃娃,来。”
少年依言而动,走到老人身边望向他脸庞,却发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白念一问道:“你是谁?”
老人抚须轻笑,他看着白念一道:“连春秋。”
老人说出名字,却惊的白念一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瞪着眼四下环视一圈,再看看老人,垂头丧气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连春秋挑着灰白的眉毛哈哈大笑,他摇头逗趣道:“我知道我死了,但你死没死,我还不清楚。”
听得连春秋的骇人言语,白念一泄了气:“唉!我这就死了吗?”
老人拍了拍白念一肩膀,笑道:“放心吧,你生机未滞,气息运转流畅,寿命长着哩。”
“真的?”白念一觉得自己得确认好这件事情。
连春秋点点头。
“要是我没死,你却是个死人,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呀?”白念一仔细打量起连春秋,只觉这老不死的师傅可比他来的仙风道骨多了。一副空灵若仙的模样,却也根本不像个死人。
连春秋往前慢慢走起来,道:“我不是人,自然也说不上是个死人。我只是春秋剑法内蕴含的一道剑意。你在外面与人争斗拼至险境,有人以一道前辈高人的剑意做为牵引,这才将我完全激发了出来。”
白念一蓦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那天那句‘我生剑生,我死剑存’的声音便是你在我脑中说的?”
“那天你已是在生死边缘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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