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响,门开了!
我屏住呼吸,举起手电往里看去。看清屋内情形的时候,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墓祠听起来跟那么回事儿似的,可是这屋子里,一没有供台,二没有神像,除了地上散乱着一些黑乎乎的灰烬之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迈步进了屋子,站在屋内,举起手电照了照墙壁和屋顶,这整间墓祠的墙壁都黑乎乎的,一幅烟熏火燎后的样子,看来以前这屋子里没少烧纸。
看了一圈之后,我又在屋子内丈量了几步,找准了中心点后,将手电筒放在地下,把随身携带的包打开,将里面装着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包里头有烧纸,一支白蜡烛,一炷香,一盒火柴,还有一只筷子,和一个碗,这些东西都是按照黑蛇要求带来的。
我首先拿起那支白蜡烛,抽一根火柴想把它点上。
可就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那扇破门忽然重重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门怎么关上的?今晚风平浪静,总不可能是风吹上的吧?难不成这空荡荡的屋子里藏匿的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
我再次拿起手电,警惕的四处环视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可能只是方才起风了。我安慰着自己,点上蜡烛,放在了屋子正中央的位置。
黑蛇跟我说,进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屋子正中心的位置点一根蜡烛,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自然没有告诉我。
点完蜡烛之后,还需要烧纸,在墓祠的四个角,每个角烧三张黄表纸。这还不算完,点蜡烧纸之后,还要再点一支香,那支香不是普通的香,上头必须占有我的血,最好是整一根香都用我的血浸湿。
关于这件事情,我特地问过黑蛇。因为跟张老道、二叔他们在一起久了,我清楚,一个人的血,生辰八字,头发,指甲,这类东西,是万万不能随便使用的,这些东西看似微不足道,可一个弄不好,就会被歹人利用,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严重者可能还会搭上性命。黑蛇让我往香上滴血,我当时就起了疑心,态度很强硬的表示,如果他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不去了。
黑蛇这才告诉我,沾血只是一个形式,为的是表示自己取那件东西的诚意,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我在房间的四角,各烧了三张黄表纸后,又从兜里摸出了一把提前准备好的小刀,牙一咬,狠了狠心就割上了自己的手指。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赶紧将其沾在了香上。
我这一刀下手有点狠,血流的挺多,而香的东西,无非就是以树皮掺杂了农作物的秸秆为原料,粉碎研磨后加入了适量的香料,风而成的,吸水量很
强,很快就将我的血吸了进去。
待我手上的血差不多止住的时候,那整一支香几乎都被浸湿了,这时,我在屋子中心那只白蜡烛前坐了下来,一手拿着被血水浸湿的香放在白蜡烛上烧,一手拿起那支筷子,敲在了碗上。
湿了的香不好烧,在蜡烛的火焰头上呼呼的冒着烟,很快,空气中就弥漫起了一股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的香味,我一边闻着那怪怪的味道,一边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敲着碗,那“当当”的,略带空洞的声响,在夜里子时,空荡荡的墓祠内,格外的刺耳。
小的时候,吃饭时,每当我用筷子敲碗,爷爷总是会严厉的制止我,说只有要饭的在讨食时,才会有用筷子敲打盘碗的行为。而毒老头则跟我说过,在某些地方,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不能用筷子敲碗的,例如苗疆那一带,那里的人擅长使用蛊毒,将蛊放在食物里毒害他人时,为使蛊起作用,就要在下蛊时边念咒语边敲打碗盆,因此,用筷子敲碗就成了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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