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一连三天,毛远山都会在傍晚的时候回家,喂毛有庆吃一粒药丸,再喂他吃饭,哄他睡觉,然后离开,也不与他多言,不知道在外头忙活什么。
吃下药丸后的毛有庆,精神上有了很大的好转,人又活跃了起来,一个人在家,就变成了一只拆家的二哈,家中被他整了个天翻地覆。
毛有庆的精神状态好了,我的魂魄却似乎出了问题,提不起精神,犯困,时常昏昏沉沉,有几次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意识,我怀疑毛远山给毛友庆吃的药丸有问题,吃完之后他好了,我却不好了。
我提醒自己不要睡,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不断的尝试着去控制身体,可这一切显得愈加力不从心,我预感到情况不妙,照这样下去,我应该很快就被毛有庆给吞噬了。
我盼着我娘再次出现,给我拿个主意,可是娘自打那次走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第四天傍晚,毛远山将那粒红色药丸喂毛有庆吃下时,我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我的魂魄如正中当头一棒,一阵昏沉,差点没晕过去,我有些绝望,照这样下去,没几天我大概就不复存在了。
然而,事情在第二天一大早出现了转机。
那夜,毛远山留宿在了家中,隔天一早,毛远山没有独自离开,而是打开了他昨天回来时带回的一个包,自包里拿出来一件宽大的灰袍子,帮毛有庆套在了身上。
那黑袍子很大,样子有些像是民国时男人穿的长衫,却连着一个大帽子,帽檐儿压的特别低,遮住了毛有庆的大半张脸,比之前我见到的黑衣人穿的袍子还要宽大上几分。
现正值夏天,本来就热,被莫名的套进袍子里的毛有庆,因为不舒服闹起了脾气,连撕带扯,非要不穿这衣裳。
“友庆乖,穿上这身衣服,爹带你出去玩儿。”毛远山安抚他。
毛友庆这几天被关在家里,差点没憋死,一听毛远山要带他出去玩,俩眼都放了光,问毛远山要带他去哪儿?
毛远山拉着毛有庆的双臂,认真道:“爹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但是到了那里之后,你一定要听爹的话,紧跟在爹的身后,不能乱跑乱叫,知道了吗?”
毛友庆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毛远山把毛有庆装进这件大袍子里,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出这具身体是我,我虽然不知道毛远山要带他去哪儿,但听说要出去,我也很兴奋,从被抓回来到现在,我被关在这里已经五天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二叔他们回来了没有,有没有在找我,这下终于可以出去了。
即将出门的兴奋缓解了我魂魄的不适,我又来了些精神。
毛远山拉着毛大志,一边不厌其
烦的嘱咐他出去之后别摘帽子,别乱跑之类的事情,一边打开了大门。
大门一开,毛远山愣了,就见在他家门口外,坐着一个姑娘。
姑娘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对着毛远山甜甜的一笑,叫声“大伯,你总算出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那姑娘年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柳眉杏眼,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毛远山愣了愣,随即露出了一副无奈之相,板着脸道:“你昨天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简直是胡闹!”
说话的空档,毛远山拉着毛有庆一步迈出门槛,走到那姑娘面前,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走,赶紧给我走,在这节骨眼上,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啊!”
那姑娘一把甩开了毛远山的手,嬉笑道:“我不走,我这次是专程赶来的,哪能说走就走,我要跟着你。”
毛远山被那姑娘气的直跺脚,道:“大伯的事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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