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师傅说,自己其实就是奂山脚下“山西村“的村民,他从小在那里长大,十七岁才随着做小生意的父母搬离老家,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山市,而山上的寺庙也早在大炼钢的时候被毁坏了,据说是为了拆墙上的青砖建炼铁炉,庙宇一拆,香火断了,庙会也没了,现在的奂山是空山无人,只剩一些断垣残壁诉说着当年的兴盛了。
出租车师傅的话听的我心里头有点儿没谱,师爷说,奂山鬼市最为古老,既然很古老,当地人多少总能知道一些吧?难不成师爷终年躲在卧龙教中,对外面事物的了解还停留在他那个时期,而如今的奂山,早就没有鬼市了?
我正想着,师傅又开了腔,他说:“如果你只是来奂山看山市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去转一转吧。”我说。顿了顿,又问:“师傅,你既然住在奂山脚下,可曾听说过奂山上流传着什么除了山市之外的灵异传说吗?比如山里有鬼在夜间闹腾,或者总有些陌生的、奇奇怪怪的人进山什么的?”
师傅嘬了嘬牙花子,道:“要说奂山的灵异事儿,我还真听说过不少,记忆最深的一个,是小时候我爷爷说给我听的,说是早年,我们村里有一个光棍汉,家穷人丑,一米五九,四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渐渐的,心理上就有些问题了,总觉得村子里的人都在嘲笑他,走在街上也总感觉大家不怀好意的在背后戳他的脊梁杆子。
最后,他自己也断了娶媳妇的念想,拿攒了原本准备娶媳妇的钱,买了一群百十只羊,自个儿去奂山上搭了两间屋子,住到山上去了。
他本想着一边放羊,一边开几亩荒地,在山里自给自足挺好的,可是好景不长,有天夜里,他睡下不久,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光棍汉就问:“谁?”
外头的人也不应答,只是敲门声愈发急促了起来。
再问谁?依旧没有回答。
光棍汉就烦了,当时他也没害怕,可能也是没往多了想,披了件衣服下床,三两步走到门前,一把就把门给拉开了!
门一开可不得了!就见门前站着一个女鬼,舌长到胸,两眼狰狞,披头散发,面目惨白!
光棍汉惨叫一声,砰的关了门,却猛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只是这梦境也太清晰太诡异了吧?
“砰砰……”
他正沉浸在那诡异的梦境中心有余悸,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砰砰敲门声,声音急促!
光棍汉大惊,颤着音儿问道:“谁?”
就听门外喊道:“是娘,快开门。”
光棍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刚想起身开门,却忽然想到,现在是半夜,其母年老体衰,怎
么大半夜的上山来了?这似乎不对劲啊,遂又问道:“娘,你怎么半夜来了?”
老母亲说:“今日白天,跟你嫂子拌了两句嘴,夜里气的睡不着,就上山找你来了。”
光棍汉一听,这理由说得通,加之听声音,也确实是母亲的声音,于是就起身慢慢的把门给打开了。
门外果然是其母,有些生气的样子,质问他:怎么才来开门?
光混汉说:“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一个女鬼敲门,开门来模样甚是恐怖,吓着了。”
他娘就笑了,说:“你看看,那女鬼是不是为娘这个样子啊?”说话间,他娘哪还是他娘,正是刚才梦里那女鬼冲他狰狞尖笑呢。
光棍汉吓得两腿一软,昏死过去,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他正在想,之前的梦境还是现实的时候,突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大窘,汗水直流,一声不敢吭,敲门声响了一通,骤停,光棍汉浑身发颤,呆坐在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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