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那件事情,我至今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给我定了一个那么诡异的规定,我大伯家两个兄弟,二伯家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没有,唯独我,在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无论我在那里,功课多少,父母有多忙,都要由父母带着我回老家,在我爷爷那屋里待上一晚,那一晚,成了我这辈子的心理阴影。”
太小的时候我记不住了,记忆大概是从四五岁开始的,那一年,父母开车带我回爷爷家,我不想去,在车里哭,我哭,母亲也哭,她与父亲说了什么具体我忘记了,大概记得母亲说不让我去,当时父亲跟她发了脾气,说爷爷让回去,就必须回去。
我清楚的记得,回去之后,吃完晚饭,爷爷就领着我进了他的屋子,在他的屋子里面,放着一口棺材,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棺材,只是觉得那个黑沉沉的木盒子,让我莫名的恐惧,让我想要逃离。
我哭着找妈妈。
可是爷爷却把门从里面反锁死了,严肃的跟我说,不准哭,也不准叫,不然就会有东西来把我抓走。
我强忍着不敢哭了,心里却有铺天盖地的恐惧,怯生生的看着爷爷,看着他在棺材前点上两支白蜡烛,然后把我的衣裤脱了,把我抱进棺材里,命令我躺下。
我非常害怕,却又因为小,觉得必须听他的,也就老老实实照他所说的躺在棺材里,之后,爷爷就会把棺盖盖死,把我盖在里面。
胖子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那时候的我还那么小,蜷缩在棺材里哭,却又不敢哭出声音,一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一直到后来哭着睡过去,直到早上鸡鸣十分,爷爷会将我从棺材里抱出来,之后,爷爷会将一个用草扎的和我一般高,穿着我的衣裤的草人放在棺材里,由我父亲与他一起抬着,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去野外埋掉。
那种情况一直延续了十年,十年,每一年我生日,父亲就是绑都会把我绑去爷爷家,每一年生日,我睡的那口棺材都会随着我身高的增长变大一些,后来我懂事了,每次黎明从棺材里出来,看到爷爷跟我父亲,抬着装有穿着我衣服的草人的棺材去埋,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死了,被他们抬走埋掉了一样。
那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一致到现在,我都不喜欢过生日,对于老家,记忆中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座阴沉的院子,矮小的小屋,两根燃烧着的白蜡烛,漆黑、逼仄的棺材,以及爷爷那张扑克牌一样严肃的脸,和他抬着棺材出门的背影,虽然爷爷现在去世了,但我还是不想回去,那里承载了我幼年所有的恐惧与绝望。
听胖子说完,我真挺同情他的,我们都是从小孩子时期过来的,小时候对死人、棺材那类东西,虽然不甚
了解,但却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可以想象,胖子被爷爷抱进棺材里时有多么的害怕与绝望,但是,我更多的却是好奇,问胖子:“你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听起来好像是某一种仪式啊。”
胖子点了点头,说:“小时候不懂,只觉得害怕,长大之后,我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不正常,我曾经问过我妈,为什么每回生日我都要回老家睡棺材,我妈不是让我不要多问,就是含糊其辞,最终我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近几年,接触了道术,我经常在想,爷爷做的那些事情,好像是一种术法,似乎是为了破解我身上的什么事情,但细想来,我并无什么异常,那种术法我查阅了许多书籍,也问过一些懂行的人,甚至问过我师父,他们也都没说出个为什么?
胖子的话听的我皱起了眉头,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每年生日回老家睡棺材这种术法,不过要说异常,胖子身上也不是没有,我看着他,道:“高中,你死而复生那次算不算异常?”
胖子略一思索,道:“那时候我都十五六岁了,早过了睡棺材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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