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把高国庆踹翻在了地上,同时也把他踹愣了,一脸懵逼的看着胖子。
胖子冲着他啐了一口,骂道:“往后除了天地父母,家中长辈,别特么跪了,再跪打折你的腿!”
骂完,转脸又看向鬼老头,好声道:“老伯,我一看您就是一个善良、正直、嫉恶如仇的好人,像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死了活该,可是老伯,您再想一想,他不是孤家寡人,死了一了百了啊,他尚有父母双亲在世,虽然他所做所为是大不孝,可他的父母并不知道他在外做什么,心里还指望着他这个儿子养老送终呢,并且他还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您老不可怜他,还请可怜可怜他年迈的父母,如果他死了,其家中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老两口孤苦度日,那该是何等的悲痛,那日子还怎么过?这不是杀他一个,这是杀他全家啊!老伯,您同样是为人父母者,还请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他父母双亲留一条活路啊!”
胖子换了一种方式,来劝说鬼老头。
鬼老头听了胖子的话,眼珠转了一下,微垂着头,似在思索。
他这一迟疑,我就知道,他把胖子的话听进了心里,对高国庆的父母,生了恻隐之心。
胖子见有谱,继续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重点说失独家庭的不幸,老人晚年膝下无子的凄苦,说的我都心生可怜,高国庆更是蜷缩在洗手间一角,呜呜的哭,想是因胖子所说,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说了半天,鬼老头也没表个态,只是满脸怒气的瞪着高国庆,那副样子像是有心原谅他,却又有一口气难出。
见如此,胖子话锋一转,又道:“老伯,我知道您看不过惯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莫说是您,我们也看不惯,该当狠狠的教训他一番,可是,死并不是最好的决事情的方式,您想想,他死了有啥用?您出了一口气,造成的结果却只有他父母的悲痛,依我看,倒不如换一种惩罚他的办法。”
鬼老头挑眉看向胖子,眼神中带着疑问,似乎在问他有什么好办法。
胖子道:“老伯,您气他摆棺拦路要钱,而他做这些的目的,无非就是赚钱,不如让他把赚的钱交出来,或捐给孤儿院、养老院,或者用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样岂不是比要了他的命更有意义?如此,还能留他一条命在,可以侍奉双亲,而经过了这次教训之后,相信他真的会改过自新,多行善积德的,您老看,这样成吗?”
鬼老头听了胖子的话,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许多时候,死了反而是一了百了的事,简单的很,难的是活着,年轻人,你说的有道理。”
我心下一喜,听鬼老头这话,这事要成。
可不想,鬼老头话锋一转
,又道:“不过,这件事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来带他走,是奉了无常老爷的命,他让我来拿人,我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无常老爷是最明事理的,您老回去,把我们今夜所说的这些,跟他说一遍,相信他会同意的,有劳老伯了。”我说着话儿,弯腰对鬼老头作了一揖。
鬼老头略一思索,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拿他钱财与他消灾,不过,鉴于你们说的合我心意,我就回去汇报一番,看无常老爷是怎么个意思,如果他不同意,你们也别在插手此事了。”
我跟胖子再次作揖,道:“明白。”
鬼老头点了点头,转脸有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国庆,才飘悠悠的往大门口飘去。
看着他的身影穿过大门,消失不见,我跟胖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一旁的高国庆,看见鬼老头走了,直接像煮过的面条一样软了下去,烂泥一样瘫在墙角,浑身晒糠似的抖着,颤着声儿,有气无力的对我和胖子道:“谢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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