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听到这话,害羞地低下头,从耳垂开始到脸颊都弥漫上了一层绯红,只勾着眼梢看了凤临渊一眼,便沉默不语。
凤景煊与凤临淮见此,互相使了个眼色,凤临淮就笑得更欢了。
“煊儿,你这人啊真是不识趣,何必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俩口。”
“是是是。”凤景煊回道,“对了逸王叔,我听说宝簇馆新来了个厨艺甚好的厨子,新推出了不少菜品,不若趁着今日,侄儿请你去尝尝?”
凤临淮看了一眼天色,只见日头正中,告状一事拖延许久,如今已近午时,到了饭点。
“怎么不早说,那我们可要快些去,晚了怕是没好位置。”说罢拉着凤景煊出门而去。
见人一走,白筝脸上的羞怯之意瞬间消失无踪,板着面孔冷眼瞧着凤临渊。
凤临渊见此,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温声道:“筝儿饿不饿?”
“不饿。”冷淡的声音落下,白筝转身迈出了大堂。
府衙门口,围观百姓已然散去,只留了一辆白筝早上来时坐的马车候在门口。
白筝左右看了看,不由皱眉道:“你的马车呢?”
紧随其后的凤临渊低声答道:“方才来得急,骑着马去的逸王府,便坐了逸王的马车过来……”
“骑马?”白筝顿时柳眉倒竖,“你这身子骨禁得起马背颠簸!”
凤临渊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白筝长叹出声:“我送你回去吧,上车。”
凤临渊连声应道:“好。”
正午的阳光均匀地透在车窗洒在身上,整个车厢暖意升温,唯有白筝脸上的冰冷与周边显得格格不入。
凤临渊小心翼翼地瞥了她几眼,终是打破平静道:“筝儿,你生气了?”
“你说呢?”白筝瞪了他一眼。
“我明白,筝儿是责怪我不顾自己的身子。”凤临渊无奈地说道,“只是筝儿,你下次做事前,应当先与我说一声的。”
“你下次不顾自己的身子出来前,也应当先与我说一声。”白筝面无表情地回答。
凤临渊顿了良久,终是低头道:“抱歉。”
白筝抬眉,静静地看着凤临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信任彼此了。”
她抬眸,眼里落了细碎的光,“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不是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人。”
“筝儿,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凤临渊回望着她,薄唇勾起一丝上扬的弧度,“可,我毕竟是你的男人。”
白筝微愣了一下,就听他说道,“我希望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给我表现的机会。虽然自己的未婚妻无所不能是一件很省心的事,可那样,我会没有成就感。”
“成就感?”白筝偏过头。
前世今生做了将近三十年女汉子的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是你的未来夫君,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需要她自己去解决所有
困难的话,那我这个夫君岂不是太没用了。更何况……”
白筝脸上带了茫然:“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去对付他们,你总是需要付出代价。”
白筝释然一笑:“那些代价没什么的,甚至于有的时候,我只需要擦破一点皮,就能解决他们……”
“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凤临渊打断她,琉璃般的眼眸坚定地望着对方:“我也心疼。”
白筝一顿,眼眸慌乱地左右转动,随即低下了头,白皙的耳廓在阳光的映射下,染了一层浅淡的红。
“所谓表现,所谓成就感,都抵不过你受的一点伤。筝儿,”凤临渊语调温柔,伸出手,轻柔地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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