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哭,白大人为人宽厚,白小姐性情温婉,你大哥的事,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一个大娘声音温柔地安抚着。
可那女子一听,啜泣声却更响了,嘤嘤地道:“我就知道,即便是去官府伸冤,定然也是这个结果,可我大哥,他确确实实是被白府抓了去。
纵使真有什么误会,白府又何必闭门谢客?事到如今,都没有一个人出面解释。
难道,难道我们小老百姓注定只能任人欺凌么?
天子脚下,竟然都没有王法了吗!”
一番话如泣如诉,把白奕楠气得满脸通红。
“岂有此理!”
他瞪着眼睛,紧握拳头,猛地站了起来。
却被一只素手拦住了去路。
沿着那只覆盖着月白轻纱的手臂,白奕楠的视线停在了白筝平静的眉眼上。
“爹爹。”白筝微微一笑,“外头那个闹事的到底是个女子,爹爹你一介男子,不管你现今过去同她说上些什么,都难保不会落下一个欺负弱女子的名声。
更何况,此事皆因女儿而起,于情于理,此事由女儿出面,都是最合适的。”
马车外头,那大娘听了女子的控诉后,深深叹了口气,周边众人更是一边倒地同情起这走投无路的女子,甚至还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姑娘莫哭,他白府不过是个小小的三品侍郎府,在这永定,多的是伸冤的地方。实在不行,去京兆尹府那里敲鼓告状也可,天理昭昭,总能还你一个公道!”
“这位大哥说得对,天理昭昭,在这天子脚下,总会还我白府一个公道。”白筝扬声回道。
白筝的声音一出,女子的啜泣声,众人的讨伐声瞬间消停,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向街道的拐角,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朴素的青毡马车。
车夫利落地跳下车,恭敬地抬起马车帘子,一个身姿瘦削的少女优雅地走了出来。
只见那少女一袭浅蓝长裙,长裙外披着月白轻纱罩衫,显得整个人气质出尘。
在她低下头踩下马车的瞬间,众人清楚地看到,少女的发髻上什么首饰都没有,只簪了一根样式别致的木钗,装扮得十分简单。
可当她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回望过来时,不光是围观的诸人,便是那闹事的女子,亦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双眸子里,黝黑的瞳仁如发光的漆般明亮,那本该是稚童才有的澄澈,可在少女平静的脸上却别有一番意味。
她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定格在了坐在白府门口,还泪痕未干的女子脸上,眉眼弯弯,语气温和地道。
“这位姑娘,你看,是你现在去京兆尹府告我白府掳劫百姓呢,还是我白府派人去一趟京兆尹府,问上一句,我白府端了土匪窝抓了土匪头子,算不算是多管闲事?”
那女子微愣,等反应过来时,脸色便是一白,因为心虚,
嗓音反而拔高,喊道:“你在胡说什么,谁是土匪头子?”
此时的白筝才看清,眼前那闹事的女子,竟生得十分绝色。
要说她自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女子便是数不胜数。
不说别的,光是她那两个堂姐——白笙和白笛,虽然白筝很是不屑她们的性情与为人,但对于她们的样貌,白筝也不得不发自内心地叹上一句,确是容颜倾城。
尤其是大堂姐白笙,倾城之下更因为那无可挑剔的五官,和优雅高贵的举止,使得整个人宛如仙女下凡一般,不知惹得永定多少公子争相追随。
可面对着眼前这个女子,白筝才明白,为何围观众人会如此轻易就听信她的话,一边倒地同情她。
她实在是太美了。
饶是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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