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抽不出身来。
明昭公主见自家皇兄皇姐们都与母妃喝起茶来了,没人理会自己。一个人便无聊得紧,只好又来找白笙玩。
“笙姐姐,你看,这簪子好看吗?”明昭公主边问,肉肉的小手边在头顶胡乱的摸着。
面对明昭公主,白笙脸上是难得的耐心和温柔,她刮了一下明昭白嫩嫩的鼻子道:“好看,我们明昭戴什么都好看。”
“这次不一样,这可是父皇亲手做的!”明昭公主拔高了音调。
白笙笑了,靠近了明昭公主低声道:“就是。陛下只给明昭亲手做簪子,别的公主可没有这待遇……”
“咚!”
白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且因着距离过近,那声音听来还有些震耳。
白笙拧紧了眉转过头,视线越过旁边的苏沐霄,看到座位紧挨着自己那一侧的白笛,不知为何趴倒在了身前的小几上。
“笛儿?”
白笙冷冷地扫了苏沐霄一眼,忙起身走到白笛身边。
明昭公主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此场景,顿时忍不住大声唤道:“笛姐姐?笛姐姐你怎么了!”
方才凤景煊与云熙公主是她亲眼见着喝酒喝多了才绊倒的,自然不会惊慌。
可白笛不同,她明明一直好端端坐在那里,也没见她喝过什么酒,如今陡然倒在桌上,顿时把明昭公主吓坏了。
明昭公主稚嫩中带着尖利的嗓音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大殿,还在敬茶的诸人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声朝这边看来。
这一看之下,赵贵妃只觉得整个头都大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地倒下!
“笛儿!”她慌张地丢下茶杯,朝白笛这边跑来。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了白笛。
竹苓不由得低声问道:“小姐,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不会是为了去偏殿陪三殿下,装晕了吧?”
白筝摇了摇头。
她的位置同白笛白笙安排在一处,自然看得比谁都清楚。
早在方才白笛晕倒前,她就已经发现了白笛的不对劲。
彼时的白笛脸带红晕,头向下一点一点,嘴里不停地嘟哝着什么,俨然像个喝醉酒的人。
可偏偏,在场没有人比白筝更清楚——
白笛分明就没喝什么酒!
要说唯一喝过的……
霎时,白筝的视线如一道利刃,像苏沐霄扫去。
此刻的苏沐霄却没有注意到白筝的视线,她只远远地站着,眼眸冰冷地看着倒下的白笛,嘴角似笑非笑。
白筝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沉吟半晌,终是大步走上前,一把拉过了苏沐霄。
“你又干了什么!”
那一边,白笙冷静的声音透过重重人群传了过来:“看样子,笛儿也是喝醉了。”
“怎么会,不是让他们都把酒撤下去了么?”这是赵贵妃不敢置信的声音,“那时,笛儿分明还好好
的。”
“笛儿本就不怎么会喝酒,酒量浅,方才大抵是强撑了一时,如今实在熬不住,才睡了过去吧?”白笙也有些不确定。
白笛自小体虚,母亲赵氏十分注重对她身体的调养,极少许她饮酒。
以至于这个妹妹酒量到底如何,连白笙都不是很清楚。
见白笛气息平稳而冗长,与方才的凤景煊及云熙公主一模一样,赵贵妃这才放下心来。
纵然再是不解,却也知道当下不是追究的时候,哪怕追究多半也追究不出什么东西来,便让宫人们先把白笛扶到偏殿。
“我倒是要问问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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