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风凉话,翻个白眼儿道:我这是仔细,杜绝浪费!吃儿喝孙子,不掉圪渣渣!
理发匠和宜戎听见也跟着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捡烟屁股的老头儿大约心有不甘,忽然盯着他的同伴“报复”起来:哎呀!怎么几天不见成了个没牙虎啦?
哎!前天刚拔啦!牙疼。同伴儿说着伸出手捂了捂腮帮,好像那里还在疼。
我看是坏事做多了吧!烟屁股老孙眨眨眼。
理发铺里又一阵笑声。说的人自己也张着嘴暴笑个不停。
你还能做得动?同伴儿反问。
一星期一次!烟屁股得意。
哈哈,你那老婆干得还能用?
不信拉倒!你那老婆走了你想了吧!
哎!走了一年啦!宁可死在老婆前不要死在老婆后啊,吃饭穿衣都没人管啦!活在儿女们手里那可不一样!
嗯,你看看,碱面儿她也……
听说查出来也是癌?
啥?碱面儿?宜戎下意识地扭头,理发匠猝不及防来不及收手,剃刀在头皮上划出了一条线段,几滴血珠渗出来停在伤口处。哎哟!理发匠惊叫。
哦哦,没事!宜戎赶紧将脑袋回正。你们刚才说碱面儿咋啦?
乳腺癌!做手术把一个奶剜啦!这下他们家也要耍单儿啦,就看手术做的成功不成功!烟屁股叹息道。
听说做这个手术花了一万多,理发匠接口说,他们家养了那么多的孩子本来钱就紧张,王屠夫东拼西借才给他老婆做了这个手术。
理发匠剃完头替宜戎解下围巾,又用毛巾将他脸上脖子上的头发渣清理了一下,宜戎这才站起身,摸摸光光的脑袋出了铁皮房。
双胞胎一见到爷爷便再不肯安分守己坐在车里,摇着小手哭闹起来。饼干那招儿也不灵了,宜戎又不想这就回去。每次他来都会呆上整整一上午或是一下午,然后再回去做饭。他于是想出别的法子,将婴儿车移到了院子里。一接触到新的环境两个小家伙果然不闹了,忙着对着院子好奇起来。
宜戎往对面扫视一眼,发现门上着锁,忽然想起了刚才听说的事,我刚才在理发铺里听说碱面儿也做了手术?
嗯,这几天又去太原啦,去复诊,乳腺癌。哥你说奇怪不奇怪,这院子里大概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回怎么又应到了碱面儿的身上?可怜她收养了几个孩子!
那些事情说不清!宜戎摇摇脑袋,信则有,不信则无。
穷人得不起病,得这场病把成万块钱花出去啦,还不知道能多活几年!所以呀哥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自己年龄大了,不要太劳累,给他们带了孩子就行了,做饭什么的就叫他们自己去。
宜戎没说话,他慈爱地看着两个吃饱喝足在婴儿车里玩耍的孩子。宜荷知道此时此刻说再多的话也是多余的。
这时,桔玉推着车子进来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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