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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玉说着心下道,她们和星果亲一点不假,说句真心话这一百块钱给星果她们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可若是楠楠那就仅限于礼节。星果是从小在她们身边长大的,那一份情感自是别的孩子不能比,她们情感的天平怎能不倾斜?再说不看大人还有小孩呢?姐姐荟玉多少年来不知为家里付出了多少,说句实话就他们报的这一点礼钱都无法表达她们的心意,若不是顾忌桂玉,怎么着也要多报一些,谁知饶是这样还是出了这洋相。不过此时的桔玉看着桂玉那狼狈的样子竟不觉生出一点怜悯来,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桂玉擦擦脸上的鼻涕和泪。哎!他们这样做也确实有些不妥,且不说都是嫡亲的姐妹,就是个远亲也不该这样明显的厚此薄彼。桂玉如何做那是她的事,我们如何做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人难道非要以怨报怨吗?

    好了,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桔玉还在翻来覆去地想,徐良膑忽然站起来板着脸道,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桂玉,咱们走!

    桔玉眼看着他们要离开,此时也不想再拦,只得任由他们去了。那徐良膑路过宜荷没有吭声,也不容桂玉多说,一把将她拽了出去。沙发上星果的爷爷似乎也觉察到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对,但他久已养成了不闻不问的习惯,睁开双目看了一下,慢慢地又合上了。

    荟玉和桔玉重新来到院子里时,礼房已经在报栗罗平那边的亲戚。栗罗平的这些姐姐们桔玉从前都是见过的,那时她常有机会在假期里随着姐姐姐夫到乡下玩儿。桔玉觉得自己还能认出她们来,虽然任何人都逃不过岁月那把兵不血刃的刀。她看着她们例行公事一般在大红的喜字前上来又下去。在这个舞台上到底谁是演员?礼房?新人?亦或就是这些亲戚?桔玉冷眼看着,只有那么几个人是真心真意为新人送上最本真的祝福,除此之外大多的人都是在演戏,这是一种社会的通病,也可以叫作社会“强迫症”。人们在这世俗之中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扮演着各种角色,有的人演的不动声色,有的却演技拙劣。比如桂玉,在剧场的那方舞台上她可以演得风生水起,一回到这人生的大舞台却总是要将剧本演砸,那么她充其量只是个假演员罢了。生活中的演员远比那戏中的难驾驭一万倍!这些年她曾多少次参加过这样的演出啊!光是同事之间的应酬就让人烦不胜烦,结婚宴、满月宴、三岁生日、十三岁生日……一到“五一”、“国庆”这样的好日子,请柬更是雪片一般地飞来,桔玉都一场一场地陪着演,那时一个月的工资基本要泡汤。正是由于她不想再把这些自己所厌恶的事再强加到别人身上,她和郁思萌这些年才没有为句句办过一场生日宴。竹玉说她傻,不请客报出去的礼钱岂不是打了水漂?桔玉笑笑,说她懒得去算计,逮便宜吃亏有时候只是一种心理感受,想开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这样想着发现拜礼的仪式马上要进入尾声了。她怜爱地看着星果站在人群的中心略显拘谨地给各位长辈们行礼。忽然,在她的镜头里出现了一个意外而又龃龉的影像,就好像吃东西的时候被什么脏东西咯了牙。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身边的姐姐,却发现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想幸好,可如果姐姐是躲在什么角落里看见这一幕那此时的心电图真不知要怎样得大起大落、混乱而无序呢!

    这位是——礼房看看来人又看看礼单,他原本是照本宣科的,此时见礼单上的名字都已念完不禁心下奇怪,以为是自己之前落下了。

    我是——小琴姑姑,站在大红喜字背景前的女人讪笑着。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人。桔玉想又是一个蹩脚的演员,恐怕是在某位“大导演”的授意下才敢登上舞台,为了名正言顺的“上位”迈出这大胆的一步。而就在离这女人不远处,桔玉发现一向深居简出的栗罗平也露面了,站在一旁冲着礼房点点头。礼房心领神会,一边在礼单上添上一笔,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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