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会从东城走到西城福禄街,来到赵信面前。
夜幕星悬,行人寥寥无几,老赵拿着扫把清扫着自己的摊位,将案板和工具放在筐子里收拾好。
王社会喘着粗气走到他跟前停下,道:“大哥,我回来了。”
赵信继续扫着地,道:“弟媳呢?”
“我送她回娘家了。”
赵信沉默一会儿道:“噢,回来也好。”他努力挺直腰板,捶捶背,叹息道:“我老了,力气不足,精神也弱了。你才多大,走几步路也这般喘了。”
“呃,哈哈哈”王社会哈哈一笑。
赵信弯下腰,拿起筐子背起来,转身准备离开,又对王社会道:“你六哥在老九家,去看看,见他最后一面。”
“诶”王社会轻声应道。
转瞬之间,王社会已经身在医馆外,略微迟疑,还是准备推门进去。
刚要开门,门自己就开了,吱呀一声。
抬眼一看,葛玄从里边出来。看到王社会站在门外,微微一怔,淡淡问道:“没走?”
“我怕我走了你会骂我。”
葛玄微微一笑道:“嫂子?”
“走了。”
葛玄点点头。
王社会问道:“你准备去哪儿?”
葛玄回头望了一眼屋里,道:“我查到六哥最后见到的人了,想问问看他说了什么?六哥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在哪儿?”
“黄鹤楼,一块?”葛玄说道,然后看着王社会好像盯着屋里看,便又说道:“是一会儿回来看,还是现在?”
王社会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然后起风了,浓云蔽月,夜黑风高,时机正好。道:“先去黄鹤楼吧!六哥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时间。待会儿再陪他说话。”
医馆在福禄街挨北边的平安正街上,坐落在西城,黄鹤楼也在平安大街,位于中段,两人缓步走向黄鹤楼。
王社会道:“谁发现的,是五哥吗?昨晚是他值夜。”
“耿直”
“噢,那个小骗子啊!”王社会恍然想起那一张贱人脸。
“他骗过你,什么?”
“钱,一百文,不过看在小妹的面子上,就不让他还了。”王社会至今还有怨气,那可是一百文钱,那是多少个包子啊!
“他很不一样,我听小妹说,他学武功非常快,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他已经学会了游龙气前三重呢!我都想现在把一身医术传给他,可惜,怕是没机会了。”
“这样啊!那以前老大为什么不把武功教给他再离开,干嘛走的这么匆忙。”
“老大还在找那一件东西啊?都已经找了十六年了。只是传说而已,一切到头来还是会发生,就像十六年前一样。”
葛玄有些惊讶,这个王憨子竟然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不禁问道道:“你难道希望悲剧再次上演吗?小妹这孩子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可是,有些事情总是遥不可及,泡沫破了,梦也该醒了,我们总要接受离别,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北川的蜃楼听说开了,一定会有不少人去,要是以前,我们应该也会跟着鱼老大一块去看热闹,蜃楼一开,其它秘地相信也会陆续出现,这不就是在一步步印证传说吗?所以我们当下最重要的是为六哥报仇。”
王社会笑道:“也许我们不应该窝在这里,出了大溪反而安全些,就这样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最终还是有人看不惯,可笑。”
不知不觉,来到黄鹤楼前,这个高大的酒楼金碧辉煌,即便是在深夜,它灯如白昼。
红色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火苗闪动,里面热闹非凡,觥筹交错。还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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