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计划整整褥子低下的钢蹦。一不小心,掀起了铺在低层的苇席。
“咦,好奇怪,这是什么?”炕上居然有个搭扣。我慢慢地掀了起来。
一股冷风从洞口吹了出来。底下黑黑的,有台阶,但看不到头。
“这,会不会是地道?”我诧异着。看了看,终是没胆,恢复原状。爷爷娘娘不在跟前,也就没有提。
和小朋友们在一块儿玩捉迷藏。最好的办法是藏到挨土地爷的女儿墙上爷爷娘娘的小西屋里掏的两个墙柜。一个爬上炕,钻进去谁也找不到。一个在地上,从炕上爬到挨炕的地上东西向摆放的衣箱再爬到墙柜中,有点费力,还怕摔,所以我就又藏到了炕上这个柜子里。
“洪燕,你在哪?我瞧见你了!”永萍在门外喊。
进来转了一圈,见没人,又到其它地方找去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找不着!”我心里乐呵着,抬起头,计划往出爬。一不小心碰住了头。
“呀!”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居然向下掉去,顺着台阶又咕咕噜噜滚了几圈。
幸亏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有点头晕眼花,腿上估计擦破点皮,有点疼。头顶的空间居然自动关闭。四周一片漆黑。我虽然摔的不重,可是却怕得不行。慢慢地适应了,看到一条用石头砌成的台阶,下面还有长长的甬道。那头有什么,我不知道。心里清楚,先原路返回再说。
我歇了一会儿站起身,动了动麻木的手脚,慢慢地爬了回去。头顶上的木板早已闭合,看不真切。用力推了推头顶的木板,却怎么也推不动。想从原路返回,摸索了半天却找不到机关。
呜咽的风声,像有鬼再哭。我不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想到鬼,仿佛黑暗之中隐隐约约就有东西在窥视着我。
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两块(只)如豆的光,“吱吱吱”声越未越响。
那东西瞪着我,我瞪着它。灰黑色的皮毛,尖尖的嘴巴,小小的耳朵,白白的胡子,长长的尾巴,瞪着两只如豆的眼睛,分明是只肥硕的老鼠。蹭着我的脚边溜了过去。
妈呀,你还要吓杀(死)我了。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浑身汗津津的,有点儿冷。原来由于过度紧张,自已出了汗还不知道。
怎么办,喊吗?不必了,在这里头,这么隐蔽,外头很可能听不见。爷爷娘娘也不在家。我觉得没有必要。好几次发现类似的洞口,土地爷怀中的金元宝,土炕上的搭扣。一次不敢,俩次再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难道是,难不成是有什么一直在指点我,想让我看到点儿什么,还是找到点儿什么?既然有老鼠,证明有出口,那我就顺着走吧。
靠着墙走,虽然说怕,但也没有一开始紧张了。走走停停,听听动静。整个甬道里只有我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走路散发出的踢踢踏踏的回音。
停停走走,看看脚下。别再踩到什么东西。当时掉下感觉还不怎么样疼,越往前走就难免蹭到伤口。感觉风也越来越大。一下子,突然出现三个洞口。
这,怎腻(么)办了。我心里头直打鼓,不会走不出去了吧?!往哪头?当时掉下来应该是脸朝东,三条路,选哪条。我不由握紧了双拳,呼出一口浊气。由它吧,走到哪算哪。离得右手近,就走右边吧。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嗤一一”一阵嗤嗤声传来。什么声音,我顿时变了脸。
一条青花蛇蜿蜒曲折,左腾右挪,双眼圆睁,口吐红信向我游来。
“啊一一”我吓得魂飞魄散,贴在墙上仿佛被定住一样,动也不敢动。尽管我属蛇,可依然畏惧那冰凉光滑的东西。
眼见得那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无奈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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