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歌赶忙用被子抹干眼泪,努力压抑住眼中的泪水,忍着下身的疼痛下床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将军!”
沈少青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又恢复冷漠,唤道:“珠儿!”
一个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的女子急急走进卧房,沈少青吩咐道:“把她扶下去,以后她就和你同住一处。今晚由你来伺夜。”
珠儿面露喜色,答道:“是!”
宛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噩梦结束了吗?
珠儿的住处紧挨着沈少青卧房,是间普通的下人房,里面并排放着三张床,靠着床边摆着桌椅,桌子上有简单的茶具,房间最里面放着一个大木柜。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看来珠儿经常在打扫,只有一张床上有细软,很显然以前这里只住着珠儿一个人。
珠儿将宛歌扶到一张空着的床上坐下,“明日,我叫周大娘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她边说边麻利的从木柜里拿出被子铺盖,放着宛歌坐着的床上,道:“大将军还等着我,你自己整理下休息吧。”
宛歌感激的道:“谢谢姐姐!”
“你还是叫我珠儿吧!”珠儿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午后知了在树上欢快的叫个不停,正值一年中最热的盛夏时节。今年夏天,宛歌呆在山庄里感觉没有在京城里那样热。
五日前她的病就全好了,发现自己从山庄里最忙的人变成了最闲的人。不再有人来使唤她做什么。
珠儿虽和她同住一处,却总不在房里,也不吩咐她做任何事情,也很少和她说话。
她感觉珠儿人不坏,刚开始她还以为珠儿看她病了,怕她太劳累,并不吩咐她做什么。可有时她特别留意珠儿,发现珠儿其实每天都是在围着沈少青转。
珠儿实际上不仅仅是沈少青的侍妾,还是他的丫鬟和厨娘。珠儿对他的照顾细致入微,而对她其实一种本能的排斥,谁叫她们伺候的是同一个男人。
宛歌已经认命了,做他的侍妾和一群女人在他面前去争宠,她的一生也许就这样度过。这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生活。
一阵轻快俏皮的箫声响起,让在房里独自发呆的宛歌回过神来。她好奇的循着箫声传来的方向找去,不觉中已走到离沈少青住的院落不远处的另一处院落。
山庄里巡逻的士兵和忙碌的下人都不敢阻拦她,她身份的突然转变,让大家都看不明白,大将军到底是宠她还是厌恶她。
宛歌站在半开半掩的院门处,看到二将军沈渊正站在院中吹着箫与树上的小鸟逗趣。
原来在山庄中吹箫的人是他,宛歌痴痴的望着他带着调皮的笑容逗着树上朝他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不禁轻笑了。
沈渊察觉到门口有人,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宛歌,他忙停下来,笑着朝宛歌走来,道:“念月姑娘,你身体可好了?”
宛歌回礼道:“谢谢二将军关心,已好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沈渊开玩笑道:“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我的样子很吓人吗?难怪树上的那只小鸟不愿飞下来呢!”
宛歌掩面而笑,道:“奴婢被二将军的箫声吸引而来,还有事要做,不便打扰了。”
沈渊想着,这女子遭受了这么多打击,还能这么乐观,真是难得,不禁打量着她。
她的精神比数日前见着时确实好多了,只是人还是很憔悴,似乎更瘦了。他的目光无意中停留在她脖子上的一处青紫的淤痕上。
宛歌马上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羞耻的无地自容,忙遮住脖子上的淤痕,“奴婢告退!”
沈渊在犹豫中问道:“大哥对你还好吧?”
这段日子来,她感到第一次有人真心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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