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歌转过头,痛苦的盯着他,质问他:“你身为主帅王爷被困十天十夜,你为何不发援兵救他?”
沈少青看向远处,好笑的道:“当时我正与匈奴人大战于幽州,如何能救他?”
宛歌不信的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沈少青用狼一般寒冷的眼睛盯着她,手无意中摸到了她隆起的小腹,表情惊讶的道,“你的腰变粗了,难道。”
宛歌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腹部,慌张的道:“我长胖了。”
沈少青眼中带着恨意c痛心c忧伤,松开搂着宛歌的手,拉住缰绳,“很好,很好!”说着便不再看宛歌,骑着马儿走到一座墓碑前。
他拽着宛歌一起翻身下马,宛歌下马时没站稳,跌在雪地上。沈少青用斗篷扫掉墓碑上的积雪。
宛歌爬起来,半跪在雪地上,抬眼间看到墓碑上的字“挚友乌维犁之墓”,心中又惊又悲,惊得是沈少青为何要将她带到乌维犁的墓前,难道他已知道上次西营失火的真相吗?悲得是乌维犁之死,虽和他交情不算太深,他却死的很无辜。
沈少青站在墓碑旁一字一句的道:“我曾对天发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乌维犁的人。若不是你,我和庸王之间就不会有如此大的仇恨!”
他抽出斗篷里的明锽锽的宝剑,指着宛歌,一步步的走过来。
宛歌惨笑道:“若不是你,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害死了所有的人,是你!”
沈少青充耳不闻,将冰冷的剑锋指在宛歌的喉咙上,“这次我绝不会再放你活着离开,我要用匈奴人的方式,以你的血来告慰乌维犁在天之灵!”
宛歌随着他不断抬高的剑锋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心想,今日随他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庸王都不在了,死还有何惧,只是可怜这腹中的胎儿,讥笑的望着他道:“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沈少青不想再听她说什么,突然收回宝剑,作势猛然向她刺去。
“住手!她不是魏念月,她不是魏国公主!她是杨宛歌!”宛歌听到身后传来念月小姐急促又慌张的声音。
沈少青心中一惊,剑锋一偏,刺了个空,可还是擦伤了宛歌颈上的肌肤。
沈少青看着从远处跑来的身影,惊讶的道:“弟妹,你怎么会跑到山顶来?”
宛歌看到念月,悲中带喜的喊道:“念月小姐!”
念月急匆匆的跑过来,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担心的查看宛歌颈上的伤势,又望着沈少青,道:“我才是魏念月,我才是魏国公主,她只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丫鬟。侯爷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用剑刺死我吧!她是无辜的!”
沈少青不敢相信的望着念月,手中仍紧握着宝剑,“不可能!那日在茶楼外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叫杨宛歌,还有在逍遥侯府里的那张画像。”
念月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今日她在山庄的东暖阁上看到沈少青策马狂奔,却未回山庄,只奔山顶而去,她出于好奇就跟了上来,结果却看到宛歌命在旦夕,她便不顾一切喊出了事实真相。
“那只是我以前一时糊涂造成的误会,我一直都很内疚!本以为宛歌和王爷在一起会很幸福,我心才稍安些,可没想到。”
“一派胡言!你为了救她,故意编这些谎话来骗我,只是想让我放过她!”沈少青还是不愿相信。
这时听到急促的马蹄溅落在积雪上的声音,沈渊策马赶来,远远看到宛歌颈上的血已浸湿白色的衣领,不由心中一紧。
宛歌看到身披驼色貂毛斗篷的沈渊,清唱起:“晚风吹,月季花儿开。娃儿望着夜空数星星,一二三四五总也数不清。星星亮c花儿香c娃儿乐,娘亲陪着娃儿入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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