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年男子听到后敌意顿消,都深表同情。长相很凶的男子有些犹豫的望了望稍年长的男子,道:“村长,你说上个月在山下的深沟里发现的那个人,会不会。”
宛歌激动的跑到那长相很凶的男子跟前,问道:“上个月你们是不是救了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又回头高兴的对沈渊道:“他没死,我就知道他还活着!”
那个被称做村长的男人,有些不忍的道:“这位夫人,我们上个月在深沟里发现的是具尸体。看哪尸体上的戎装至少也是位将军,只是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
宛歌眼前只见那挂在山间的彩虹瞬间消散了,觉得身体冰凉,双腿发软,义,你终究还是负了我们的约定。
沈渊忙搀扶住宛歌,“那尸体现在在何处?”
“我们把他葬在山后的土堆里,和匈奴大战平息后,这附近发现了太多无名无姓的尸体,村里挖了一个大坑,集中安葬在那里。”那个长相很凶的男人也是满脸的哀泣之情,道,“夫人,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匈奴人打来时,我们村里每家都有失踪的c死去的亲人。”
宛歌想起来这十日来,她有好几次都经过那个山野间最寻常的土堆,可她从来都没留意过。义,躺在里面冷吗?孤独吗?
她挣脱沈渊,不顾一切的朝土堆跑去。她扑到土堆上,拼命的用双手挖开那些厚实的泥土。
沈渊急急的追过来,想从后面抱住她,此时的她却力大无比的将沈渊推开,又继续用双手挖土。
沈渊只有用尽全力再次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她拼命挣扎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沈渊含泪大吼道:“小宛歌,够了,不要再挖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宛歌被他的吼声震住了,痴痴的回头看着他。沈渊擦净她粘在脸上混着泪水的泥土,声音又变的柔和的道:“就算让你把这土堆挖开了,里面全是累累白骨,你能从中找到王爷吗?”
“我能!”宛歌回忆起庸王俊朗不羁的面容,乌黑浓密的长发,如春水般的笑容,身上带着淡淡清香的气息,他的掌心,他的肌肤,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的穿戴。他的一切一切都似乎还在眼前。
沈渊疼惜的将她搂在怀中,尽量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他陪着宛歌整整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天,他跟着他大哥打仗多年,他太清楚战争是多么惨烈,在那种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但一直不忍心说穿。
“尸体不是你想要找的,对吗?你在这山野间寻寻觅觅了十天,只是为了找到希望和奇迹对吗?刚才那村民不是说那尸体面目全非,无法确认身份,也许他不是王爷呢。不管王爷是生是死,在你心里你就当他是活着便好了。”沈渊说这番话时语气平静,其实心里早已痛的无法呼吸。
他切身的感受到宛歌对庸王那种生死难分的深爱,即使庸王死了,他还是很羡慕庸王,这一直是他在追寻的感情,却每每失之交臂。
宛歌一直在他怀中吞声饮泣,沈渊安抚她道:“你还有王爷的孩子,还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渊收拾好厨房,回到厅堂,静静的望着宛歌在烛光下缝衣的模样,感觉很温馨。
宛歌边缝着衣衫边想着快要出生的孩子,心里不再那么难过,感觉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好起来。她抬眼看到沈渊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感觉很安心,向沈渊浅浅的微笑。
沈渊亦含笑的走到宛歌跟前,道:“这半年来,小孩的衣衫你都缝了二十多件,大的小的,我看够他穿到十岁了。别再缝了,你身体弱,又快要临盆了,还是多歇息下。”
“这是最后一件,缝好了就不再做了。”宛歌的手还是没停。
沈渊顺手拿走她手里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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