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婶忙起身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家里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陆婶走后,宛歌越想越不对劲,这一年来她自己不是沉浸在失去庸王的痛苦中,就是全心的在照看佑麒,从没仔细关心过沈渊,是沈渊一个人为她撑起了这个温馨的家。虽没有锦衣玉食,却让她们母子俩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宛歌裹上披风,抱着佑麒,到陆婶家,将佑麒交给陆婶道:“陆婶,麻烦你帮我照顾下佑麒,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陆婶接过佑麒,心知是刚才自己说错了话,惹出的事,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宛歌心急的问:“那个酒楼在燕京的什么地方?”
“宋记酒楼,在城东。”陆婶看事已至此,不让这个小娘子去看一下,估计这个小娘子也不会安心。
宛歌裹好披风,陆婶怕他们小夫妻吵架,又道:“小娘子,陆婶不太会说话,但我平日里看在眼里,你相公待你真得很好。连你陆叔这样的粗人都拉不下脸面去干的事。可你相公这样清高的读书人都能做到,我想他完全是为了你和孩子。你千万别怪他!”
宛歌已转身冒着风雪疾步朝城东走去。
城东的宋记酒楼很好找,因为它是燕京最有名气最高档的酒楼,即使是像这样的大雪天,依然宾客迎门。
宛歌隔着一条街道远远的就看到“宋记酒楼”四个漆金大字,虽然酒楼大部分外观建筑都被大雪覆盖,招牌还是清晰可见。
宛歌目光直直得看着酒楼门口站着的几个小厮,其中一个人就是沈渊。
沈渊尽力将身子靠在墙壁上,门口狭窄的屋檐为他挡住了一半的雪花,他冻得不停得揉搓着双手,哈着热气。
宛歌一直以为沈渊是坐在暖和的酒楼里,敲着算盘,点着银钱。
一位穿着华贵的男人骑着马来到酒楼门口,几个小厮快速的围抢过去,一个小厮抢先一步拉住马绳,笑脸相迎的问道:“客官是来吃饭的吧?”
马上的人高贵的嗯了一声,那小厮忙道:“客官快请进,小的帮你把马牵到马槽去。”
那华贵的男人翻身下马,随后打赏了那小厮几个铜钱。沈渊和其他的几个小厮悻悻的散开又站到门口。
这时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娇贵的少女,走出酒楼。一辆马车停在她们面前。这次沈渊反应最快,立刻跪蹲在马车下,讨好的笑道:“夫人,小姐请上马车!”
那华丽的妇人高贵的踩着沈渊的背踏上马车,又伸手去扶那个娇贵的少女,那少女带着几分羞涩小心翼翼的踩着沈渊的背踏上马车。
那少女在进马车前顺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沈渊,道了声“赏你的!”
宛歌只觉得她们不是踩在沈渊的背上,而是踩在自己的心上。这就是当初在京城里掌管西营意气风发的二将军。
沈渊欢喜的接过那锭银子,冲那少女笑着挥挥手。那华丽的妇人责怪那少女道:“傻孩子,怎么给了这么多的打赏钱。”
那少女窃窃的笑道:“娘,你看到没,刚才那个跪着当马凳的小厮长得好俊美啊!”
马车缓缓的从宛歌和沈渊之间隔着的街道上驶过,沈渊开心的将那锭银子揣入怀中,准备再次站到门口去时,蓦然望见一直站在街道对面的宛歌。
沈渊的笑容凝固了,他很意外,可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笑着跑到宛歌跟前,帮她扑落身上堆积的雪花,“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站了很久吧。谁在照顾佑麒啊?”
宛歌也笑了笑,为沈渊打落披风上的积雪,道:“陆婶在照顾佑麒,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你在忙,我就站了一会。你忙吧,我去买些菜的。”
“菜场不是在西边吗?”沈渊看宛歌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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