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人手,三层六出,四面八方,都已就位,只等恶神犰枭率队前来。卢芽子吩咐青峰紧随自己左右,冰如因有照料青峰之责,也就在左右奉陪。
青峰随师父一行赶赴战阵,一路上只觉得新鲜,并没有什么特别。见到冰如时,冰如并没有答礼,师父也没有解释,所以青峰并不知道这冰如c清如实为双生姐妹,只是想不通这位同道为何脸色常变,有时阴,有时晴,有时冷,有时暖,好在自己修行之人,并不将外相挂在心上,管她冷暖阴晴,不过是一张面皮,并不以为意。那冰如虽然是受了师父之命,要一路照料青峰,但是见卢芽子一路并没有特别说道,也就权当无事,反倒是觉得师父和卢芽子实在是多此一举。
直到师父在坛上呼名点将,青峰才知道冰如c清如是两个人。这一模一样的相貌,却是无法分辨,自己只不过一人见过一面,所谓冷暖阴晴也只是片刻感受,当不得真。他向冰如轻轻拱手作礼,算是对自己将两人混淆的致歉,冰如或许是战时临近,精神抖擞,点点头似笑非笑回个礼。青峰想到蕴秀所说“有趣”或许确有其事。
刚刚安顿妥当,犰枭转眼即到。此时蒙纾地汇集兵士何止千万,犰枭大军一路汇集,四方骚乱的魔道也闻风而聚,此时已有七八百万,善道虽然人数不及,但比起魔道,自然是军容整齐,指挥一统,一个人可当得三个人用。
双方准备停当,不需交涉,卢芽子登坛喊话:“恶神别来无恙,可否阵前回话?”
恶神犰枭显出身形回道:“本神在此。卢芽子,两军对阵,你死我活,还有何话说?”
卢芽子道:“你我善恶两道,今天汇集此地,意在决一雌雄。岂不闻三界众生惶惶,兵戈相见,难免遍地死伤。你自是为了消数万年蛰伏之恨,雪过去被镇压驱逐之耻,我等却只要免除天地生灵涂炭。如果我们罢兵休战,旧事不提,你自找一处逍遥修道,自成正果,此地千万之众也免得流血牺牲,岂不是皆大欢喜?”
犰枭大笑道:“卢芽子休在这里蛊惑人心。所谓善恶两道,不过是你等自封自谓,你等尽享天地精华,难道天地万物就应当供你等驱使?看看这蒙纾地,你部属不过区区三百余万,我同道却有千万之众,孰多孰少,谁不知晓?天地万物人所共有,难道我千万之众倒不如你三百万。今天,正是要与你决一雌雄,以正视听,替天行道,你却是怕了不成?”
卢芽子冷笑道:“以前尚且不怕,数万念来善道繁衍不尽,只我在场的三虚四源众多弟子,就可将你魔道消灭殆尽,何况几百万之众?我只是感念天地苍生,不想让你再造杀孽,更添耻辱。我看你怨念暴盛,此次结果,或许更比前次惨烈,让千万随众为你陪葬,于心何忍?”
“你休得在此口出狂言。我一路势如破竹,也不是靠嘴皮说出来的。”
卢芽子见与犰枭多说无益,扬声对着魔道军中说道:“如今我也劝告对面军中诸位将士,不要尽受犰枭驱使,不要为其一己之私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七劫之说,不过是犰枭蛊惑之言,天地正道循环往复,三界生灵生生不息,如果真得让恶神统领了三界,免不了妄行杀戮,到头来诸位不过是其案上皮肉而已。”
魔道军中听得此言,就见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惶惶目怔,犰枭震怒大喝一声,空中一计响雷,众人心悸胆寒,抬头一看,一柄青寒巨斧从天而降,直奔卢芽子而来。
青峰虽说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却也并不害怕,抢上一步拦在师父面前,却见巨斧骤然停在半空。原来早有舍仁祭出拂尘,抵着巨斧,周围濛勇c蕴秀及各位至虚弟子都摆开了架势。看来犰枭不过是故技重施,大家早有预备。
只见魔阵中突出战将夜木华,喊道:“打就是打,何必聒噪?”挺戟已到阵前,这边至虚弟子履辛吉挺枪迎战。犰枭见阵前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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