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嘈杂,大敌当前。蕴秀白了他一眼,靠近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就当她现在就是冰如,我们正要给犰枭演一出戏。”
两人尚在耳语,犰枭已经驱使伏雷出阵。只见蕴秀令旗一指,阵前十几名弟子c大将一齐冲出,绕开伏雷,杀向敌阵,一时间刀光剑影,茫茫一片,对方临阵将领也尽数杀出,就在伏雷身旁杀得天昏地暗。只见那伏雷扬起双臂,喉咙中呼呼闷雷之声,直向卢芽子座前撞来,全劫c日招依计照旧与他缠斗。如此往来反复,双方阵前将领苦战半日,大都疲惫不堪,还在苦苦支撑,谁也不敢轻易退却。犰枭不禁心下生疑,不知卢芽子出于何意,向踏牯使一个眼色,踏牯心领神会,当下鼻子一哼,一团黑雾泛起罩在阵前。不待对方出手,踏牯令旗呼的一挥,阵上立时飞沙走石,迷得人无法睁眼。踏牯拂尘冲前一指,黑风刮向对阵,眼看卢芽子阵脚即乱。
此时昏天黑地,踏牯暗暗得意,却不料黑风中隐隐紫光闪现,只听得当啷之声,伏雷嗷嗷狂吼响彻云霄。还不容得人惊诧,一片金光骤然闪耀,又听“嗵”的一声,风沙朦胧中就见伏雷左摇右晃。踏牯一声冷笑:“故伎重施,不过尔尔。”一团黑雾甩向伏雷头部。就在一片混乱中,突见昧光迸射,犰枭大吼一声:“不好,收——”,踏牯猝然收手,险些扑到,一时风住天清,只见卢芽子已经立在当空,右手豪光耀眼,死死罩住了伏雷秃角。犰枭勃然大怒,跃至半空,一声咆哮:“如此无礼——”双手把持神斧,照定卢芽子脑门陡然劈下。混战众人一片惊呼,都住了手观望。只见卢芽子不慌不忙,将左手拂尘抬起,眼中昧光横扫,头顶顿时一片红云笼罩,众人即时惊叹不已,想犰枭还能奈其何?
犰枭见卢芽子催动护身法宝,却是不管不顾,竟像是要拼命,狠命劈下,并不收手。全劫此时已有金甲护身,早已跳开候在一旁,见犰枭持斧临头,立即抽身甩起惊魂棍,踏牯和随阵众将都吓得面如土色。这一棍下去,犰枭防无可防,还不魂飞魄散?眼看一棍打到,那犰枭却轻飘飘从卢芽子头顶跃了过去,原来犰枭见他们早有设计,自己也是心有防备,早在劈下之时,就已经转了力道。此时神斧绕过卢芽子,躲避惊魂棍,竟直冲另一边的日招而来。日招猝不及防,胡乱抬起铜棍招架,眼看要命丧斧下。
卢芽子没有料到犰枭转身攻击日招,此时正在发力制服伏雷,不及抽身,左手拂尘一甩而出,挡在神斧与日招之间,日招趁机跃回阵内。犰枭不等卢芽子收回拂尘,一个回身,照定卢芽子头顶红云砸下。卢芽子正在全力对付伏雷,竟被犰枭这一刻泰山压顶,身子硬生生被压低了三寸,掌心正被伏雷秃角死死顶住,一时眉头紧锁,额角汗如雨下。顷刻之间诸多变故,全劫虽然天生神通,奈何身在另一侧,等到翻身跃上犰枭头顶,犰枭已经抽身一个横摆,拖了神斧退回阵中。只听卢芽子沉喝一声,掌中豪光夺目,伏雷鼻中嗯嗯啊啊,忽然双手抓了秃角,狠命拔拽,随即左右摇摆几步,轰然倒地。卢芽子飘然回阵落座,扬声说道:“犰枭,这怪物已经被我制服,我劝你还是及时收手,放下屠刀,免得再造孽业。”犰枭狂笑道:“你不用在此虚张声势,就是没有伏雷,你们也难奈我何。你这封障之法不过让他多睡几天,我有何惧?”众人看伏雷秃角被白光笼罩,犹自鼾声如雷。全劫正要上前处置,卢芽子挥挥手说到:“不必动他,稍候自见分晓。”见犰枭并不上当,卢芽子吩咐回城。
踏牯发觉卢芽子有些异样,正要出令追击,犰枭轻轻抬手说道:“眼下招呼伏雷要紧。卢芽子受伤不假,但是我们不需轻易发动。如果他是受了重伤,定然不能再战,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踏牯心下领会,知道贸然出击讨不到便宜,即刻命军士抬起伏雷,收兵回营。
临近城门,卢芽子低声吩咐蕴秀:“传令各位弟子和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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