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角如何厉害,只要将他连头砍下,身首分离,他还能有何把戏?”毋由杰不禁大喜说道:“上次我们夺了妖女的木剑,对伏雷也只能浅穿皮肉,自然不能想到有此办法。有了师父的宝剑,伏雷何愁不灭?”看着毋由杰欣然告退,殇坷若有所思。
蕴秀正走到中军帐外,见毋由杰迎面过来,连忙施礼。因为蕴秀一直总理军机,毋由杰就将与殇坷禀告之事转告蕴秀。蕴秀眉头一皱说道:“如果犰枭真的是得到消息,你怎么想?”毋由杰问言一脸沮丧,沉声说道:“我也正是担忧此事。如果确实如此,一来我军机密又有泄露,凡事更加艰难,二来以前我们怀疑累辛师弟,不正是冤枉了他。想到此,我心中万分惭愧,不知该如何面对师父和众位师兄弟。长天师受伤之事,连我都不知道,敌人从何得到消息?”蕴秀说道:“此事先不要外扬,兄弟间万万不可再相互猜疑了。”
毋由杰转身离开,蕴秀想了想,也转身到卢芽子帐中来,等到卢芽子回帐,就将方才遇到毋由杰的一番话详细禀告,卢芽子说道:“宝剑之说,真君并未提过,想来定有妙用。我们且静观其事。还有一件事,厌离来到,可有话说?”蕴秀稍微愣了一下说道:“厌离已经来了几日,我让他陪着少唳。他来时路上曾到露迦城,探查西托踏雪寻春之事,并没有提及其他。”卢芽子听她讲述了西托残杀作乱之举,长叹一口气说道:“世间有此恶魔,更甚于犰枭,无奈此时我们不得脱身,否则必先斩此妖魔。”
蕴秀默不作声,卢芽子忽然问道:“冰如c清如两姐妹,你怎么看?”蕴秀笑道:“两个都是伶俐聪慧,纯净如水。若要有所比较,冰如沉稳大气,性格激烈,清如温顺平和,性情坚韧。不过我对她们也只是泛泛之识,师父若要了解,不妨问一问小宝。”卢芽子笑道:“这也罢了,我不过随口一问。”两人说笑间,殇坷过帐来看望卢芽子,蕴秀见二人有要事相商,立即恭礼退避。
卢芽子说道:“真君此时前来,必有要事相告。”殇坷说道:“毋由杰回报,敌营已经知晓长天师受伤,我想起全劫此次回去,跟我说起营中多有泄密,不知此情是否确实?”卢芽子说道:“犰枭诡计多端,靠捕风捉影之说蛊惑人心,是其惯用的伎俩。以前也有弟子们说起,我已告他们不要相互猜忌,以防给敌人可乘之机。”殇坷追问道:“弟子们可曾说起有什么可疑之人?”卢芽子答道:“也都是些妄猜妄言,不足为据。”
殇坷见卢芽子不忍伤及自己颜面,一味回避,索性将自己所知全盘说出:“全劫还在营中的时候,他们师兄弟间发生了争吵。毋由杰c亚坤怀疑是雷辛泄密,以致祖目天被害。雷辛多有争辩,最后局面不可收拾,全劫误杀了雷辛。”卢芽子愣了一下,殇坷看他神情,明白他确实并不知晓此事,更不知晓蕴秀当时就在现场,猛醒自己此时提及此事是有些轻率了。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好顺势说道:“据全劫所言,累辛至死不认。但既然有泄密之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全军一个交代,否则,至虚清誉完毁事小,天地浩劫存亡事大。”
卢芽子突然想起蕴秀谈起遇见毋由杰的话,怪不得自己听得玄乎,莫非这是殇坷使的阵?如果真如此,拿来骗骗敌人未尝不可,可是因此又要对自己人妄行猜忌,不知又会引出哪些枝节。但此时此刻,既然殇坷并未点破,自己也不好明说,否则又是徒增烦恼,于是说道:“至虚门下并无奸邪不肖之人,请真君切勿自行猜忌。”殇坷只当他是照顾自己颜面,决意要清理门户。卢芽子心中不免隐隐不安。
已经十多天了。连日来犰枭欢舞畅饮,各外营都传来消息,已不再有军士逃亡之事。将领们见犰枭对战局成竹在胸,也都安然恪尽职守,只等伏雷醒来,即可对蒙纾地发起总攻。但眼下却有一事,让犰枭万分揪心,正是不知何时伏雷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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