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枭躲在阵中,死死盯着殇坷一举一动。伏雷已经上阵多时了,阵前喧嚣混战,对方几个人缠着伏雷,但无从下手,只是伏雷头顶白光已失,不得不防备殇坷致命一击。只要殇坷不出手,自己就绝对不能出手,后发制人,才能胜算在握。殇坷迟迟不出手,莫非已经对自己有所防备?犰枭丝毫不敢松懈。
众人缠斗已久,渐渐感觉疲惫。忽听得一声喧哗,殇坷身旁一道紫光闪耀,众人都向伏雷方向望去,却见那道紫光并未冲向伏雷,倒向着犰枭后阵掠过,众人一片惊呼,随着紫光望去。就在两军躁动之间,犰枭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只等殇坷出手,反手一击。果然不出所料,在众人分神之刻,殇坷一跃而起,伴随着雷声滚动,半空中金光闪烁,金钟赫然而至。眼看金钟就要砸下,众人眼光尚未从紫光处回转,只听得如惊雷般一声巨吼,犰枭已持斧跃至殇坷眼前。蕴秀一时惊呆,手中折扇跌落。只见殇坷一个侧身,躲过斧锋,错身之间,金钟竟然消逝无踪。犰枭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斧,陡见金钟消逝,心中惊呼上当,“又被殇坷幻相耍弄”,仓促之间,正待抽身,只见紫光扑面而来,慌忙挥斧一拨,一个翻身躲过,抬头之际,只见空中金光笼罩,嗡嗡闷雷之声直冲双耳,犰枭心惊胆战,一时在金光中茫然失措。踏牯此时已知殇坷阴险手段奏效,不禁万分懊悔,当初未曾劝阻犰枭,听信了束竫顺耳风言,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犰枭被金钟压制。
犰枭万念俱灰,只待束手就擒,却听得耳边风声呼啸,雷声忽来忽去,睁眼看去,殇坷正在奋力作法,那金钟却迟迟不来。眼看殇坷渐渐吃力,一个撒手,金光尽去,风散雷消。殇坷脸上一片诧异,还未来得及收手,犰枭大喝一声:“殇坷老儿——”金光闪处,手起斧落。殇坷躲闪不及,托出红光罩顶。只见两光相接,霎时电闪雷鸣,殇坷一跤跌落,恰被伏雷秃角扫中,殇坷把持不住,跌回阵中。
踏牯见状,正要挥动令旗出军冲杀,犰枭喝道:“退军。”混战将领各各回阵,蕴秀等人匆忙扶起殇坷,一路狂奔回城。
亚坤匆匆赶回至虚,连守门弟子的招呼都来不及答应,问了一句,“掌令师兄何在?”守门弟子说道:“全劫师兄和日招在大殿。”亚坤跌跌撞撞闯入大殿,全劫看他形容不整,皱皱眉说道:“什么事如此慌张?”亚坤低头说道:“出大事了,师父受伤了。”全劫抬眼看了看门口,收回目光,盯着亚坤,沉声说道:“究竟怎么回事?”亚坤说道:“师父今天与犰枭遭遇恶战,被伏雷秃角刺伤,我走时还正昏迷不醒,特请掌令师兄前去,看如何处置。”
全劫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面对金钟沉思片刻,扭头说道:“师父凡事谨慎,又身系全局,即使有牺牲之志,也绝不会轻易犯险,就算是犰枭偷袭,师父怎能会毫无防备?”亚坤缓了一口气说道:“蕴秀也曾提到,战前师父与长天师有过密议,或许正是要引犰枭一战,但具体情形她也不得而知。”全劫疑惑地看着金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莫非真是突然遭遇,师父来不及召唤金钟?”
亚坤心中一怔,上前一步说道:“我倒想起来,阵上清如飞出玉簪,分散众人注意,师父已经召来金钟,正准备击杀伏雷时,犰枭过来偷袭,金钟忽然消逝了。后来空中雷声金光不断,但并未见到金钟,师父挡住了犰枭的斧劈,却没有躲过伏雷的秃角。”
全劫一个愣怔,转身看着日招。日招“呼”地站起来说道:“我每日守护金钟,这几日金钟绝未有片刻离开至虚。”全劫抬手制止说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事不宜迟,我此刻就赶往蒙纾地。亚坤,你既然回来,就留下协助日招看守山门。日招,你继续守护金钟,不可有任何闪失。”
看着全劫c亚坤离开大殿,日招回头看着金钟,似乎又看到了那怪异的一幕。全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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