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只与冰如在一起,我也知道,你们一直姐弟相称。但是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尤其是儿女之情。你或许从未留意,她们姐妹俩似乎都属意于你。冰如自不必说,她不过跟你一样,自己有意回避而已。清如或许对你一见钟情,但背后有无隐情,不得而知。这件事情,既已挑明,你可以不再刻意回避,取舍之间,要凭自己真心来判断,师父不会有所干扰。”
青峰踌躇片刻说道:“师父所说,弟子实在迷茫。对冰如也是如各位师兄弟一般看待,并非什么儿女之情。”
卢芽子摇头笑道:“你大师兄离去时,你可曾感到哀伤?”青峰点点头,卢芽子问道:“倘若冰如死去,你的悲伤,比你大师兄离去如何?”青峰苦笑说道:“她并没有死去,弟子不知如何体验。”
卢芽子说道:“也罢,我也累了,此事由你自己慢慢参悟吧。人总有要分别的一天,人世间爱恨情仇,或许只有在分离时才见分晓。”
青峰告辞,要送冰如回去,想起师父刚才问自己的话,一时觉得好笑,又看到冰如还带着泪痕的笑脸,双眼正深情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难为情,手脚倒有些拘束起来。好在冰如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径自拉了他的手,转身离去。蕴秀进帐跟卢芽子回个话,自去请殇坷来议事。少唳不肯离去,就在帐外守候。
尽管自己对历来各种蹊跷之事有所怀疑,但是亲耳从殇坷口中得到验证,蕴秀还是感觉非常震惊。路上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殇坷趁此机会,把自己与卢芽子设计之事讲个大概,并告诉蕴秀,他确信敌营中妖女有循风听音的妖术,“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将计就计,扰乱犰枭视听。”蕴秀虽然心下领会,但是如何操弄,却是没有一点底气。
来到卢芽子牙帐,殇坷照旧屏退众人,施放见闻障。蕴秀心灵神会,就到账外,与少唳拉一些闲话。
帐内的气氛,却不像账外一样轻松。
殇坷与卢芽子相视一笑,殇坷说道:“如今我们两人都已受伤,恐怕已经无力在此擒获犰枭,我有意暂且退守,不知长天师有何见解?”
卢芽子说道:“退守之举,看来已经无法避免。我现在的伤势,已经无法再施用困神法。犰枭不敢攻击我军大营,不过是对营中障眼法有所顾忌,如果虬幽无法把持,他的阵图就无法压制,障眼法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大军一旦溃散,我们与犰枭僵持还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殇坷说道,“我们时间不多,也就在这几日,否则,一旦犰枭伤愈,发觉我军动静,我们就无力回天了。”
“正是如此,我侥幸猜测真君可能对犰枭留有后手,但不知我们有多少时日?”虽然接战伊始,卢芽子就对各种态势做过盘算,对撤军之举也不是没有准备,但真走到这一步,要将几百万人从团团包围中撤出,若非是匪夷所思,也是难乎其难。想到此,卢芽子心中不免忐忑,现在,时间成为最关键的问题。
“时日之限,我也不敢打保,我们只能全力以赴,求其所欲。”殇坷说道:“我与犰枭错身之际,自知无法回避,用惊魂散对他一击,他当时定然已经觉察,否则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那伏雷没有犰枭指使,暂时也不会做怪。至于束竫,犰枭这次险些吃亏,恐怕对她也不会再言听计从。惊魂散一击,照以往看,可以困住犰枭十日,但此次我出手仓猝,效用勉强打个对折。从现在开始,我们满打满算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恐怕犰枭就会有所动作了。”
卢芽子听了,不禁心下一冷,照他原来的推算,或者如他的希望,是起码有五天的自由时间,大概能把大部人马撤出重围,而且这都是预备着后期途中再折耗近半的打算。殇坷看他面有难色,惨然说道:“正道艰难,我们也只能听天尽力,此刻断不可有任何犹豫。结果如何,绝不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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