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也自全力以赴,那日招更是命在一线,一条棍风水不漏。此处洞天云,却更是神惊鬼愁,出没无踪,远近无形。
那束竫见了这般阵势,不觉心下发虚,欲出手助阵,却怕是乱上加乱,正在踌躇之际,听舍仁说道:“妖女真不识趣,还不快走?”
冰如厉声说道:“此等妖女,无端造孽。今日放了,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我们何不趁势把她灭了。”
舍仁说道:“天地有好生之德。”
冰如说道:“天地好生之德,也有善善恶恶。放了她,不知还要祸害多少得道仙人,枉造多少邪污罪孽。舍仁师兄若是怕了她的妖术,我却不怕。”
青峰在一旁笑道:“若是姐姐愿意,今天不妨趁个手顺,看看她到底是何妖物?”说着欺身上前,束竫见情况不妙,抽身要走,被冰如拦住去路。束竫几个扑身,被两人来回遮挡,脱身不得,一个跃身,却见空中白丝密密匝匝,劈头盖脸罩下,原来舍仁见状早有防备,拂尘扬起,正将束竫困在其中。
冰如说道:“你们两个都是下不得杀手的,且看我来斩妖除邪。”说完挺剑向白丝中刺来。冰如一刺不中,却见白丝之中红雾升腾,从丝间缝隙散出,顷刻间一团红雾升至半空,现出束竫身影,一个转身,消逝无踪了。
日招久战千流不显丝毫便宜,偶然看见束竫化雾逃生,不觉心虚,一个不留神,被千流一枪扫到。千流一个回枪,犰枭闪身躲过,却见千流飘然跃出,那洞天云脱手径自扑向日招,日招慌忙应对。长枪不由人手,却自上下翻飞,倒似有千万条枪裹身而来,日招穷于招架应付,漏洞百出,那惊魂棍远离对手,却是不如一般粗铜烂铁。
犰枭眼看日招手脚凌乱,处处着险,本想上前救出,怎奈独自面对千流,恐怕他突下狠手,自己不能轻松应对。只见千流掏出玉笛,悠然说道:“往事由来不由己,来世未来问谁知?恶神,你可知我为何坠入浑沌吗?”
犰枭依旧持斧护身,冷笑答道:“各人修行证道,不问彼此。我只知你杀孽深重,在此辗转几万年,还没悟道吗?”
千流淡然笑道:“我因为不解因果之念,才坠入浑沌。如你所言,在此几万年,我历经无数劫难,只为解开此念。然而截至此时,仍旧毫无成就。”
犰枭脸色一沉说道:“那又如何?”
千流忽而朗声笑道:“循门求道,苟不可得。你既然来此,正好做个了断,我也不怕再入浑沌几万年。”
犰枭说道:“悲天笛动静,天地不测,不信你敢肆无忌惮。”
“你看这茫茫荒海,不过你我,我有何忌惮?”千流左右看看,笑道:“本门小弟子,一眼看来,就是不伤之身,何惧之有?凌虚弟子,自有至尊法宝护身。只有舍仁,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犰枭看他有此一说,情知未必为虚,大吼一声:“我也不须怕你。”持斧砍来,千流身形骤退,却见犰枭返身化作一道金光顷刻而逝。
日招还在奋力抵挡,未发现对方银枪已撤,犹自手舞足蹈,猛然见千流已到眼前。四下看看,犰枭c束竫早已溜走,只剩自己一人,岂不是只有束手待毙?此时万念俱灰,只听千流叹口气说道:“你走吧。”
日招抽棍就走。
舍仁说道:“日招持了洞天云前来,恐怕二师兄凶多吉少。”
千流手捋长须说道:“人在枪在,枪亡人亡。不只那毅,恐怕上虚也是凶多吉少了。”
舍仁不及答话,千流又说道:“我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赶回。”说完已不见踪影。
冰如说道:“眼看手到擒来,为何又放恶人离去?”
舍仁说道:“所谓善人恶人,各自有所评判。师叔在此修行证道,或许早有领悟,远非我们所能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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