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洕波左右,能够劝导一二,协助执掌全局,如果没有长妗,紫远薇或许早已门户分立,更不须犰枭c西托来搅局。但是如果迁延日久,各人矛盾未得化解,不知何日会起冲突。盘洙忠心耿耿,久作洕波心腹,不想现在洕波对众人疑心日重,反而渐渐疏远。当今之计,唯有接近长妗,才能真正挑动洕波心事,但此举却不知如何着手。
青峰将如妄海探寻商音之情禀告千流,未得任何回复,见冰如每日怏怏不乐,自己也倒无精打采起来。蕴秀见了笑道:“不料小宝也有喜忧哀愁,倘若师父在,不知会作何想?”
青峰说道:“不怕师兄取笑。这番经历,青峰才知自己修行浅薄,世间诸事渐渐牵心挂念,不知解脱,如何才能修得无上至境?”
蕴秀笑道:“倘若师父听到这话,又不知会作何想?”
青峰扭捏不知如何应对,蕴秀拍了拍折扇说道:“人生七情六欲,天地立性之本。世间诸事全不牵心挂念,与粪土有何区别?”
两人信步走至大殿前,大门紧闭。青峰看到舍仁在门口端坐,正要见礼,蕴秀伸手拦住,“师叔有命,他要独坐观照,任何人不得入内侵扰。”
拉他绕道走过,漫步来到莲池,蕴秀问道:“你还记得上次在此静坐参悟吗?可还记得师父给你的题目?”
青峰答道:“记得。不过此刻比较当时,却是更加迷惑。”
“不入迷惑,不得真知。所谓修行,不是从外面听来看来,是要真正发掘本心本性。从外看内一张皮囊,从内看外一张皮囊,一张皮囊,何分表里,却是蒙蔽了每个人的眼。”
青峰正在思索,蕴秀突然问道:“倘若冰如死去,你会作何想?”
青峰一惊,随口答道:“实在无法体会,或许生不如死。”
“当下师父已经离去,你作何想?”
“师父魂魄尚在镇元鼎中。”
“师兄弟身死离散,又有何感受?”
“如同梦中所历,昏昧无觉。”
蕴秀微微一笑,折扇扬起,一枚石子飘入莲池,平静水面激起层层涟漪,许久才复归平静。
蕴秀说千流独坐观照,却是一句托辞。千流虽然震慑了犰枭,让他暂时不敢轻易挑衅,但是敌攻我守之势,若有举动,则对敌人不得不处处防备。要制服犰枭,除非殇坷出钟,除此之外再无可行手段。想到此,千流决意亲自赴至虚求证,于是做些假象,假意在大殿静坐,着人看守,骗得犰枭一时。
全劫看到千流前来,欣喜之间脚步有些匆忙。迎至大殿,全劫说道:“上天师终于归来,真是天地之福。师父这两日也好转不少。可见善道不灭,善根长在,自有天地护佑。”
千流往金钟罩内望去,隐约见殇坷惨然一笑,问全劫道:“真君是否醒来,是否可与问话?”
全劫答道:“师父已经不再时昏时醒,不过眼下也并未全然清醒,有时或有恍惚犹豫,言语多有不解之处。”
千流略有迟疑,说道:“多有不解,胜过一无所得。”请教全劫入罩之法,全劫牵手送入,躬身退出。全劫看千流在金钟罩内,与殇坷久久长谈,千流时而沉思不语,时而娓娓而言,殇坷朦胧应答,却是渐显疲惫。看千流终于转身,全劫赶忙进去接出。
千流问道:“对恶缘之事,不知你有何见解?”
全劫愕然说道:“弟子只听师父提过几次五恶名号,并无从探究底细。”
“就方才真君所言,依你看,指向何人?”
“上天师有所不知,弟子在金钟罩外,听不到一言半字。”
“原来如此。”千流叹道,“你若有见解,也可自己问询,不须我再多言。”
全劫见他岔开话题,顺势说道:“日招叛离至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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