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神元若被击破,非但不能消灭,更会飞散世间各处,立地生根。故此历来正道出手,都有所顾忌,犰枭也一直以此要挟,处处给我们牵制。”
“如此说来,我们只有等待殇坷真君出手,才能平息此次劫难。”
“眼下的确如此。况且,眼下形势,犰枭也是心知肚明。好在犰枭并不知晓殇坷真君如何才能脱身,否则他已经掠取一枚舍利,又可以此作为筹码。”
蕴秀恍然有悟说道:“照弟子看来,犰枭虽为恶神,但并非卑劣宵小之徒,他目前定是对其余舍利仍有所图,故此才兴风起浪,欲图乱中取势。”
“不错。我们也正是以此为诱饵,让他不忍放弃。倘若犰枭发现毫无胜算,早早离去,对我们而言,非但要时时提防他卷土重来,连真君脱困一事也成泡影。”商音顿一顿,继续说道:“你师父脱身之事,更是不知从何谈起。”
蕴秀问眼下该如何应对,商音说道:“以静制动。舍利不出,犰枭不动,我们也要用心探访余下三枚舍利的来历。一旦有信,就可牵动犰枭。”
蕴秀正要退出,商音蓦然问道:“近日青峰可好?”
这一问问得毫无来由,蕴秀一时无言以对。商音询问青峰,除了青峰本身关系重大,商音定然是更加关心冰如,但青峰是否想起了冰如过往,自己又确实不明底细。蕴秀稍有踌躇,老实答道:“弟子也不知确实。”
商音点点头说道:“人人自有心结,心魔不除,心结难解,此事不可强求。”
蕴秀不明所指,想来此中滋味,也只有此中人能够体会。但回头一想,此事也不必扭捏耽搁,从大殿出来,蕴秀径直来找青峰,一探究竟。眼前青峰,却全非过去无忧无虑模样,一脸惆怅,见蕴秀问起,青峰说道:“其实从如妄海归来,我已经想起过往一切。只是感觉眼前之人有些古怪,所以不敢靠得太近,权当自己未曾想起。”
蕴秀问他有何古怪,青峰答道:“我看她对敌出手之时,隐约不尽全力,似乎有所瞒藏。”蕴秀追问他有何怀疑,青峰黯然说道:“恍惚让人想起妖女束竫。虽然洕波声称已将束竫铲除,但是妖女变化多端,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蕴秀笑道:“你这是局中生疑。你不过是对她过于在乎,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我等局外之人,看她倒是毫无异常,只是对你处处迁就而已。”
青峰摇头一笑,未做他论。
连续多日静如清水,不见一丝波澜。所谓白日飞云,无风起浪,商音只待以静制动,却不料身边又出了乱子。蕴秀匆匆来禀,说侍卫急报,有紫远薇大藏护法派人来,私会冰如,冰如急冲冲随之而去。商音心头一凛,暗叫不好,“紫远薇若有任何安排,为何不光明正大?”
蕴秀看她神色不妙,慌忙说道:“我已让少唳去追赶,以少唳神速,如果去向不差,此时想来已经追及。”
商音说道:“劣徒如此莽撞,难免被人算计。如果是犰枭暗施诡计,恐怕是凶多吉少。”
蕴秀说道:“我看侍卫交来的印信,确是紫远薇之物,尊者不必过虑。”
商音说道:“阴阳交际,不可不防,况且吝施早已投降犰枭,紫远薇之物,未必不落犰枭之手。”
当下安排,两人分头行动。商音径向露迦城方向打探,蕴秀顺着紫远薇方向追赶,事发突然,未敢耽搁,此时青峰倒是蒙在鼓里。
蕴秀行至半路,见一人在山间慌张奔走,正要拿问,一想更有要事在身,不及耽延,飞身仍向紫远薇方向追寻。急行多时,远远看到山间两人正在对峙,不是冰如c少唳又是谁?蕴秀一时眼亮心轻,赶上前去,少唳一见,如同火场扑水,欢喜万分。冰如原本横眉冷对,怒眼张拔,见蕴秀到场,怒气稍有收敛。蕴秀一问之下,方才得知,大藏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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