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穆王护送犰枭走了多时,未见踏牯率兵跟上,眼见日高风轻,两人下马稍作休息。犰枭精神疲惫,竟有些昏昏欲睡,正在朦胧之际,听得空中嗡嗡作响,犰枭心头一震,叫声“不好”。古穆王惊跳起身,半空中赫然闪现金甲神人,一座金钟托在头顶。古穆王认得,来者正是全劫,混元金钟已到,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
全劫缓缓落下说道:“恶神犰枭,作恶多端,还不伏罪受擒?”
犰枭起身说道:“我命由天不由人。就是殇坷现身,我尚且不怕,何况你一个区区小神。”
全劫说道:“你休要自作聪明,这金钟我已运用自如,何须师尊出手?”
犰枭笑道:“这金钟在你手中,只有攻守之用,哪得其中奥妙?”
全劫听他说得真切,恰如来前殇坷交待,也不由得有些底虚。原来紫远薇差人报知筹划,全劫欣然答应,而后隔日才禀告殇坷。殇坷大为惊愕,不料众人竟不顾商音嘱托贸然行事,此时阻止已然不及,只好告知全劫,自己身在钟内,一旦离开至虚,就会毫无知觉,自然难以出手,犰枭知晓其中底细,必然有恃无恐,为今之计,只有用金钟牵制犰枭,全劫伺机出手,或可有一线机会。
全劫当下冷笑:“我至虚掌令大神,也不是徒有虚名。”
话音未落,金钟已到犰枭头顶,周身金光闪耀,将犰枭笼在当中。古穆王见状,也不招呼,提刀向全劫砍来。
全劫闪身一旁说道:“青峰师弟说过,你也是忠义之士,如何甘愿为恶神卖命?”
古穆王说道:“你我各行其道,何必多言?”当下快马快刀,与全劫战在一起。全劫抽身不出,不一刻被犰枭冲出金钟罩,翻身上马,顷刻间不见踪影。全劫只待回身追赶,不料被古穆王死死纠缠。眼看犰枭已逃走多时,全劫发一个狠,调动金钟冲古穆王砸下,古穆王哪里躲闪得过,连人带马成为一摊血肉。
全劫一声叹息,回头看到踏牯带人赶来,当下收起金钟,飞身追寻犰枭,却是到处不见踪影,只得返回至虚。
盘洙等人押着吝施班师回城,紫远薇上下甚是热闹。到得大殿,见着几个陌生面孔。原来是玲珑曲辛楚子领军会战,在露迦城被吝施阻挡,杀个七零八落,青将军士死伤无数,辛楚子带了几个幸存的青将,到紫远薇来诉苦。正在喧闹,见几人押了吝施进殿,个个恨从心起,就要将吝施活剐生剥。
洕波盈盈笑道:“此人已在我手中,自然由我来处置,何须尊驾代劳?”叫人将吝施交与峙岛处置。辛楚子不好声张,怏怏带人离去。
吝施见了峙岛,倒是趾高气扬,高声说道:“我本是谷主派往犰枭身边作内应,盘洙阵前喊出游目,正是谷主当时与我约定动手暗语,如若不信,可与谷主对峙。”
峙岛说道:“你这奸猾之辈,杀害督门护法,多时为非作歹,谷主既已交与我处置,你还不甘心伏法?”
吝施还要争辩,早被铜锤迎面砸来,项上人头顷刻粉碎。峙岛叫人把吝施尸体用草席卷了,次日升殿,拖上殿来,往地上一掼说道:“已照谷主吩咐,将叛贼吝施正法。”
洕波着盘洙验证无误,叫人拖到至莲墓葬前,一把火烧了。又叫将烈业宫并入武英宫,烈业宫铭牌当下撤了。
商音得知众多消息,却是在几日之后。独自静思半日,商音吩咐蕴秀看守凌虚,自己带了冰如c青峰到至虚探问。
大殿内,全劫正因犰枭走脱烦恼不堪。殇坷虽然未置一辞,但此时局面无法收拾,却是自己一手造成,全劫自责不已。倘若不是自己狂妄,轻易应允洕波行事,也不会掀起如此轩然大波,而今犰枭不知下落,后续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到商音到来,全劫自知有愧,躬身行礼后默默退出,在殿外与冰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