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清峰,卿华每天带着白浅歌学习各种知识和武艺,很快过了一个多月。这天的夜里,突然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仿佛妖怪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大地吞噬了一般。
卿华在玉床上打坐,忽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低低的呜咽声。
歌儿!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一闪身就来到了白浅歌的床前,只见她小小的身体瑟缩在被子里,一直发抖,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歌儿,歌儿……”他拉开被子拍着她的后背轻唤着。
白浅歌抬头就看见了卿华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师傅,我,我怕……”
“歌儿是怕打雷吗?”他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安抚她。
“嗯……”她一直用力的扯着他胸前的衣襟。
卿华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昆仑镜看她的过往,看到过她小时候在这样一个夜里,被一个吃心脏的精怪掳劫去过。虽然她父亲花了很大代价把她救回了,但是她一直有阴影,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看着她惊惧的模样,卿华很是自责,都是自己的粗心大意,给忽略了。
“没事了,歌儿不怕,为师在,为师会陪着你的……”或许是他让她感到安全,又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白浅歌没一会便沉沉的睡着了,只是手仍然一直抓住他不放。
卿华看着她,无奈的笑笑,搂着她扯过被子盖好,慢慢躺下。闻着她那与生俱来的淡淡的曼珠沙华香味,他觉得无比的踏实,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露出了微笑。
“丫头,还能这么拥抱你,亲吻你,真好!”
那一夜,白浅歌睡得很好,只是做了一个梦。
一条红色的河,如血一般的河水上雾气迷茫,翻腾的河水拍打着岸边奇形怪状的黑色石头,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令人发怵。
大雾弥漫的河岸边开满了大片大片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她穿着一身红衣,赤着脚在花丛里欢畅奔跑着,一直到了尽头。那里,立着一个人,白衣白发,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忽然,她听到那人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悲伤:“倾城,你看这忘川河的水全是红尘里的痴念,我竟也有了痴念。一个轮回不过百八十年,你还要我等你多少个轮回呢?这孤独的时日,还要我一个人走多久呢?”
她的心口仿佛被针扎着,刺刺的疼。她用手捂着心口缓步上前,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却在他回首时“啊”的惊醒了。
金桔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暖暖的。白浅歌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帐幔好一会才回过神,原来是做梦了!她拍了拍胸脯,怎么能做这样的梦,那个人的脸,她看清了,不是师傅老人家是谁?她怎么会做了这样奇怪的梦呢?
咦!什么情况!她顾着感叹那个梦,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人的怀里,努力扬起头发现竟然是师傅老人家。
“啊!师,师……师傅……”她又是一惊,结结巴巴的唤着。昨晚的前段闯进了她的脑袋瓜里,自己竟然硬抓着师傅一夜!他不会是生气了吧!会不会把自己赶下山?
卿华悠悠睁开那双精美得天地都失色的眸子,淡淡一笑:“歌儿醒了?睡得可好?一大早怎么一惊一乍的。”
“师……师傅,不恼徒儿么?”她反应过来,立即翻身起来跪坐着。
“为何要恼?”卿华侧躺着,用手支起脑袋,好笑的看着她。
“徒儿,徒儿大不敬,求师傅,不要赶徒儿下山……”见卿华这样问,她更相信师傅定是恼了她了,低着头一副乖宝宝认错的模样。
卿华却是心情特别好,干脆又仰躺下,头枕着手臂平躺着,淡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徒儿害怕,陪徒儿睡觉是应该的。”
“不是一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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