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慕云珞口中重病在床的老父亲亲自上门来看江泠这个不省心的闺女了。
江泠好心情地看着踹门而入的慕长海,对方面色阴沉,气势宏博,完全没有一点病人的样子,现在还能气势汹汹地质问她,“孽女!还不跪下!”
江泠眨了眨眼,右手食指伸出,向下弯曲九十度,慕长海便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息,逼得他双膝软掉直接跪倒在地,瞳孔微缩,慕长海发现自己没有一丝能够反抗的力气,整个人好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
而他面前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浅笑的女子,笑意浅浅地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裘衣却坐得端正,单手撑着腮帮子,声音清凌中带着微软,“孽父,好好跪。”
慕长海身后的侍卫奴才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慕长海自己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面色缓了缓,“你能修炼了?”
江泠微微偏头,指了指他的双膝,“你是指这个?”眸子微弯,温婉清灵的表情浮现在面上,江泠声音轻巧,“这可不是呢。”
慕长海在她指向他双膝的那一刻脸色咻得阴沉如墨,听到她后半句立刻联想了一堆,最后推断出江泠身后有高人相助,眸子沉了沉洪声道,“不知是那位高人,慕某能否一见?”
一声嗤笑,江泠眸子盈盈的看过去,眸中却是沉寂一片,唇角微勾,起身抬步走到慕长海面前,单膝半蹲,眸子带着压迫性地看过去,一股无形的气息猛地再次压下,慕长海险些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最后压在喉腔咽了下去。
微微垂首,江泠抬起右手,掌心缓缓幻化出一副灵牌,上面镌刻着慕淮吟三个字,而后灵牌便化作实物,慕长海瞳孔微缩,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泠抬起左手抹过灵牌,慕字竟是直接消失了,而淮吟二字镌刻在灵牌正中央。
灵牌这个东西,代表了一个人的生命,人出生便携带着,上面镌刻的便是拥有者的名字,灵牌不会碎裂或丢失,但可以改变形态,只要修为够高,或是拥有者死亡,灵牌也就随之消失。
慕淮吟不叫慕淮吟而叫淮吟
江泠刚才的动作抹去了慕长海在灵牌上做的手脚,露出了灵牌本来的样子,这段在剧情后期的剧情突然快速发展,天道像是意识到不对劲了,一个雷劈了下来。
江泠唇角微勾,自她周身化开一个半透明的球形光圈,然后慢慢放大,笼罩住她和慕长海两人。
唇角那道弧度忽然变得邪邪,慕淮吟原本霁月清风般的容貌瞬间变得邪魅。
慕长海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惊雷劈下,落在房顶,除去他和江泠在球形中安然无恙,其它人或物已然归为灰烬。
待灰烬落下,烟雾吹散,慕长海这才看清球外的情况,整个人懵在原地——放眼望去,属于他慕府的位置,全部炸成粉碎,而这其中只有两个人还活着,在原地一脸懵逼,一个是慕云珞,另一个则是慕府夫人,常洵妍。
慕云珞此刻坐在一堆破木上,脸色略微苍白,眼神中的惊恐缓缓退却,然后站起来离开了那片破木,而常洵妍却没有一点意外的意思,目光在慕府中扫过,最后朝着江泠这边的位置走来。
慕府不是一般的大,这一下落为灰烬,几乎整个京都都知晓了。
七日后。
桃林深处,一棵最大的桃花树上,身着着单薄裘衣的女子白色裙角从树枝上垂下,她的衣上落了桃花瓣,精致的样貌和唯美的身姿,便是一副令人刹那心动的画面。
眸子微睁,江泠目光落在不远处地上那个黑色的身影。
那人身下的鲜血开始蔓延,而蔓延所过之地皆为枯槁,江泠就这么看着,丝毫没有要救的意思。
好似是知道了江泠淡漠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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