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屋里,都有些困了。根生说:“大智,这濑歹都得半夜来,那我太困了,顶不到那个时候咋办?”
大智也在想这件事,说:“你知道头悬梁锥刺股吗?”根生摇摇头,大智说:“我可不能再说你笨了,连这都不知道?”其实他知道也不超过五天。让根生去找麻绳,根生把纳鞋底的麻绳拿来。根生头发长,大智就把他的头发拿麻绳使劲地给扎上。又拿剪子剪下一块儿麻绳,说,“根生,拴在我头发上。”
根生鼓捣了半天,说,“太短,扎不上”。
大智说:“那把你这头发系在窗户上吧。”
根生说:“那我不干,你咋不悬梁,那个股呢?把那头系在你耳朵上。”
大智无耐让他系上,说:“根生,这好啦,这濑歹来了,咱俩就眼瞅着吃你姐和苏子吧。”
根生一看,确是这么回事,说:“是啊,那咋办?”
大智说:“我不困,把洋炮拿到窗台上,我自个儿怕顶不住。你要是睡着了,你让我当孤胆英雄啊!把你系上,要打瞌睡,就拽你一下。”
根生一看,也没有别的办法,说:“那行吧,听你的。”
根生把绳的那头儿系在窗户上的一个钉子上,秋智自己下炕把洋炮和弹弓都拿到炕上。心里还是没底,又去外屋找一个烧火棍,拿在手里比划一下,拿到炕上。根生已经在打瞌睡,春花也发着均匀的鼾声。大智困了,心想不能睡,这仇不报誓不为人。把洋炮朝外架好,怕走了火儿,把栓放开,熄了灯,说:“根生,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韩蕊姐吗?”
根生迷迷糊糊的说,“知道。”
大智说:“别睡着了,把你头发连根儿拔下来成秃子,韩蕊姐长得好看吧?”
根生听他这么问,来了精神说:“大智,你咋想问她了!她当然好看了,谁也比不了,你看我大姐c你姐他们和她一比,都和豆腐渣似的。你问她干啥,你想要她当媳妇儿啊?当妈合适。”
秋智说:“找打呢!找什么媳妇儿!他还有一个弟弟,今年春天来看她来着。长得也那么好看,比咱们大一点。我告诉你,他不住在小玲家嘛!那次我去还咸盐,看他们俩在院外的小树林里。”
根生抢过话头说:“不用说了,我知道在鼓捣事呢。都这样,上次我去找黑子,进院后看着她和她姐在黄瓜架下鼓捣事呢。看着我待理不理的,我等烦了,走了。黑子问我干啥,我也没理他。”
大智听得不耐烦了,说:“说哪儿去了?什么鼓捣事呢!他们在小树林里打架,你一拳我一脚的,他们看见了我,让我保密,说这是武术,我谁都没告诉过。”
根生不屑的说:“真没见识了,武术都不知道,就是打架的手艺。年年来演杂技的里面,就有耍武把式的,你又不是没看过。”
秋智说:“你才不知道呢?谁不知道,就是没见过真的。这韩蕊姐那姿势真好看,等开了春,我要拜她为师。学成了,来多些濑歹都不怕。”
两个人说着话,秋智抱着枪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让根生推醒了,秋智迷迷登登的,听到外面的叫声。从玻璃镜往外看,在雪地的映衬下,清楚的看到一只狼上蹿下跳,旁边还有几只狼在围着它。大智吓坏了,看一下根生,急得直挠头,说,“开枪!开枪!”秋智手忙脚乱的就搂勾机,搂了几下不响。
春花过来,小声说:“抵住了,拉下栓,搂!”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就听外面“嗷”的一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狼跑了。也不知打没打中,春苏哇的一声哭出来。春花又躺下,把她手放在胸脯上说一句,“都睡吧。”秋智被坐力回推到地下,哆嗦着站起来,爬上炕。只觉得浑身无力,耳朵嗡嗡响。春花又起来给根生解开了,头发上的还系着呢。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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