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事仰头无言,过了好久,才终于低沉的闷吼一声。对着郝姨娘道:“郝涟漪,看在这些年情分上,你说实话吧,孩子是怎么没的?”
郝姨娘用袖子半遮面容,有些不敢看陈明事的眼睛,瑟缩一下,呜噎着坚持:“是是夫人推了”
陈明事再也忍耐不住,最后瞥一眼郝姨娘疯妇一般的模样:“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栽赃夫人,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不说,那就查吧,事情总会明明白白!”
说罢,陈明事挥手扬声叫:“冉管家!”
冉瑞垂头进来,也不看这一屋子狼藉,声音沉稳:“老爷有何吩咐?”
“带郝姨娘下去,从今日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得出她自己的院子,你带几个家丁给我看好了!还有!郝姨娘身边的人都一个个隔开细细问话!”
“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涟漪好歹也刚刚小产了,你让管家带着家丁去她院子守着算什么道理?!”老夫人一听,不满反驳道。
郝姨娘一把扑到陈明事脚边,扯着他的衣角哭喊起来:“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老爷!我们刚刚没了我们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啊?”
陈明事弯腰,从郝姨娘手中拽回衣角,面无表情:“就是为了让我的儿子走的踏实,所以更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抬头看着老夫人,陈明事心中寥落。
“母亲,涟漪怎么进的门,这么些年过去了,您当我心里还不明白吗?但是做人要有担当,自问这些年对涟漪也没有亏待!婵儿更是不会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她。倒是她,因为有母亲您照拂,多少次的为难婵儿。”
陈明事看一眼周婵,眼中愧疚。
“这些年我已经很愧对婵儿了,我要是对她再不信任,听信郝涟漪的指控,只怕这个家就真的家宅难安了,孩子没了,我也很心痛。如果您还当我是您儿子,这件事您就不要再管了!”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陈明事摆摆手,然后拉起周婵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初彤跟在身后,再不多话。
郝姨娘的哭声山洪爆发一般在身后响了起来。
老夫人颓然的坐回榻上,眼神空洞。
陈明事执着周婵的手回到自己房中,下人们都自觉的避开了去。
扑通一声,陈明事跪了下来:“婵儿,这些年,我对不起你!新婚那夜,我承诺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没有做到。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我却从没好好跟你道歉。我”
陈明事涕泪横流,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周婵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封冻起来,再不会因为陈明事而感到伤心难过。只要每天做好陈家主母的角色,就像所有其他家的女主人一般,照顾老爷吃穿,教导女儿长大便好。
只是在这一刻,看着跪在自己面的那个男人,回想起洞房花烛夜时,那曾经年轻饱满的面庞,那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周婵的心还是痛了,原来,不是真的就能把心封起来,原来眼前这个人,一直一直在心底。
周婵双目泪水决堤,跪下来伸手抚摸上陈明事红肿的脸,哽咽叫道:“明事哥哥!”这称呼已经多少年没有被周婵叫起,当初新婚燕尔时,陈明事让周婵私下呼唤自己明事哥哥,周婵还害羞扭捏。如今一去十几年,再未被提起。
陈明事回应着紧紧抱住周婵,就如同当年那般。生怕一松手,他的婵儿就又拒他千里。
“什么?!”半躺着的袁老夫人一巴掌拍在床榻边,原本眯登的眼睛此刻瞪的浑圆。
“他们陈府也太不像话了!”尹悦容得了陈府的消息赶紧过来禀告婆母,老夫人听完却火冒三丈。
“什么东西!也敢拿捏着主母来作妖!”
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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