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烟南垂眸看了看泡在水里的手臂,真是忘了,手还“受伤”呢。
艾谷从她臂弯里挣脱出手,将他的手臂从水里拽了出来,没好气地说:“你再胡闹,我告诉你啊,休想我再帮你洗澡。”
他不禁嘴角勾了起来,松了松压住她的力道,她立马一轱辘爬了起来,眼见全身都湿透了,连衣服里面的雪白都能看得清楚。
她吓得挡住了胸前,匆匆跑了出去。
倪烟南轻笑一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拉过喷洒胡乱冲了冲便出了浴室。
她换了身干衣服,又出来转了一圈,绕过他拿了吹风机,站在镜子前吹了起来。
嘴里一直嘀咕着将倪烟南骂了一百八十遍。
手上突然一凉,从镜子里看到站在身后的倪烟南,他手上用力就抢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喂?快还给我!很晚了!”
他摇了摇头:“这东西是不是叫吹风机还是什么的?”
演!
艾谷很无奈,从她遇到他起,他就隔三差五和她演,她就不信了,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连吹风机都不知道!
“你是原始人?”
“原始人?又是什么物种?”
他挑挑眉,按了一下吹风机的开关,突然风力很大地吹出了暖风,艾谷有些想抓狂,转过身去抢掉他手里的吹风机,赶紧把开关关了。
“没空给你解释,你去沙发上等我,我吹干头发就过去帮你换药。”
要是没弄湿大概可以明天再换,这家伙就是没事找事。
“这么对待伤患,你的良心不会痛?”
他说着便走了出去,往沙发那边走去。
良心?艾谷打了个寒颤。
怕他伤口感染,随便将头发吹的三分干就去拿家里备用的医药箱,她把医生开的药都装在里边了。
抱着医药箱,走到他面前,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过去。
“放心,不会对你为所欲为的。”
“你说的都是鬼话,我不信。”说着,她便拉了个小凳子坐在他对面。
鬼话?人说人话,鬼当然是要说鬼话啊。
“可是,你离那么远,怎么帮我换药?”
艾谷想了想,也是。最后只好将小凳子踢开,故作镇定地坐到他身边。
“喏~”她才刚坐下,他就将手臂横了过去。
她打开医药箱,“姨”了一声,喃喃自语地说:“医生不会是秀逗了吧,这开的都是些什么药?!”
“唔~他可能不懂医术。”
开药的时候,他控制了那位医生,他自然是不懂医术的,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几种草药写了上去,幸好医院里都有。
艾谷点了点头:“估计是。”
她拿出一把草药,乱七八糟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只好将它们都捏碎了,撒在他“黑乎乎”的伤口上。
“要不别包了?”他忍不住出声。
“为什么不包?”艾谷垂眸仔细给他弄着伤口。
他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这么丁点儿伤,早就好全了。
“因为~你看,这些药都很奇怪是吧?万一包坏了怎么办?”
艾谷听了“噗嗤”一声:“不会吧,再怎么说也是亘远医院里的医生开的药,不过,就算包坏了也没关系,顶多把你这白白嫩嫩的细胳膊截肢掉。”
她得意忘形地说着,心情大好。
倪烟南垂眸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宠溺,无所谓地说:
“我无所谓啊,倒是你,我要是缺胳膊少腿儿了,你可怎么办?”
艾谷故作不明所以地问他:“你缺胳膊少腿儿了,关我什么事?”
“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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