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坤只得点了点头,回道:“不错!那庶子原本只想要挟夏氏族长,谁想夏氏族长根本不买账,想杀了人灭口。”
尹坤这么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不屑。
夏氏与夏清一样冷酷无情,夏清不就是仗着有皇上撑腰,才眼高于起这个十分遗憾,“那些人怎会放过他?不过倒是没对我下手,这些人训练有素,我的人没追上。”
“那庶子待过的地方有没有去查?与他接触过的人也查过了吧?”
顾诚玉一愣,随后挑眉问道。
对于那庶子逃亡的过程,顾诚玉不感兴趣。
尹坤闻言一惊,这倒是他疏忽了。
“是我疏忽了,他当时只说那本账簿在逃跑的过程中掉了,我没想到他可能会说谎。”
的确,夏纣会藏一手,那庶子也有可能藏一手。
他怎么就没想到那庶子会将账簿藏起来呢?
也许那本比夏纣庶子交出来的这本更重要,那本才是他们留下来保命的东西。
“真是可惜了,他给我的那本倒是抓了些低阶官员,其中有漪水县的同知和知县,还有县衙中的一众官员,邻县同品级的官员三四个。这其中还牵连到了颜通判,账簿上有他的名字,不过数额有些模糊。”
顾诚玉沉思了一瞬,这些都是低品级的官员,看来最重要的还是另一本账簿。
一个县丞怎么可能会贪到几十万两白银?光光是这些低品级的官员肯定兜不住。
至于颜回农,看大师兄的神情,自然是没事的。
“可有处理妥当?不会留下把柄吧?”
顾诚玉也是多一句嘴,大师兄办事他自然是放心的。
这大师兄对官场政治不说多敏感,但胜在办事稳重。
“这个自然,既然其他的地方能花,那他的名字也能花不是?”
尹坤哈哈一笑,对顾诚玉的敏锐十分赞赏。
“他是真的插手了?”顾诚玉不了解颜回农这个人,老师也很少提起。
若是颜回农真的插手了,那他日后和此人打交道也要掂量一些。
无他,太蠢!
利用职务之便收一点好处,只要不过分,顾诚玉觉得很正常。
毕竟官员的俸禄太低,若是靠着俸禄过日子,那宴请同僚都能将家底给掏空了。
他不是迂腐之人,否则之前也不会给官员送银子,还给尹坤送酒楼利润的分成。
但他也不能盲目地送,这些都是相熟的,为人不贪婪,更不是张扬的性子。
那夏氏的银子颜回农要是敢收,那就只能说明两点。
要么就是他很贪,受不了诱惑。
要么就是他对朝廷时局不敏锐,以为夏清正如日中天,能一直风风光光。
当然,也不排除被人抓住了把柄。
不管是哪一样,反正此人在官场的建树也不可能大了。
“他和我说是被算计了,他根本没收过银子,此事与应南府知府有关。他是通判,本来就是监管那些官员的,与知府不可能是一条心。那知府使了计策,那些银子的归处估计在知府那里。”
顾诚玉笑了笑,这样的理由有待查证。
尹坤见顾诚玉不置可否,这才道:“颜回农这个人是贫苦人家出身,老师当年也是看上他为人稳重,也还算耿直。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是个从五品的通判了。”
顾诚玉点了下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尹坤也有多年未见颜回农,不常在一起,谁知道这人的秉性有没有改变?
有些官员也可能前半生因为性子耿直,不会钻营,一直不挪位子。
后来看别人都扶摇直上,心中自然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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